你是玄滄劍宗的弟子?”
謝挽幽隨口應了一聲:“是啊,我師尊是祖師爺的六弟子,渡玄劍尊,不過後來我跟渡玄劍尊鬧了矛盾,被逐出了玄滄劍宗。”
少年似乎想到了別的:“那你是怎麼去的魔域?”
謝挽幽:“唔,說來話長,總之是別人騙了。”
“然後我救了你?”
“算是吧。”謝挽幽瞄他一眼,略有幾分心虛。
少年抓住了她這一絲變化,篤定道:“你心虛了,你在騙我。”
謝挽幽強行粉飾太平:“沒騙你,真的是這樣的。”
少年卻不信,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,謝挽幽被問得惱羞成怒,攥著他的手腕放狠話:“你再問,我就要親你了!”
這一招很好用,少年被她不要臉的言論震住,接下來便紅著耳根陷入了沉默。
晚上回到山林當中後,他的腦海裡一直迴盪著謝挽幽這句話。
趴在石頭上,他對著月亮舔了舔身上的毛,不經意間嚐到了一絲謝挽幽身上的藥香味。
好像被這股味道牽動,身體忽而變得有些燥熱。
為什麼她不親我?他心中忽然生出這樣一個想法,明明是道侶,她為何永遠只是說說,卻從不真的與他親密接觸?
那股異樣的燥熱感越來越強了,連帶著身下冰涼的石頭也沾染上了灼熱的溫度,少年翻來覆去,實在沒忍住,去找了謝挽幽。
謝挽幽大晚上被大老虎拱醒,迷迷糊糊摸摸虎頭:“別鬧了,好睏……”
摸到明顯不正常的溫度,謝挽幽頓了頓,忽而坐起來,皺眉打量他:“你到發情期了?”
不等白虎說話,謝挽幽便自顧自取出銀針:“你別怕,我給你扎幾針就好了。”
拿著銀針的手卻被一直修長的手按住,白虎化作人形,擰眉看著她,不知為何,心中有幾分不悅:“對那個人,你也是扎一針來解決?”
謝挽幽反應了好半天,才意識到所謂的“那個人”是成年後的封燃晝。
這是吃成年的自己的醋了?
謝挽幽不由失笑:“你跟他不一樣,你還小,我要是碰你,跟禽獸有什麼兩樣?”
少年愣了須臾,隨後別開臉,不自然道:“我不小了……我已經成年了。”最後三個字,還特意重音強調了一下。
啊?已經成年了?
謝挽幽詫異地打量他:“真的嗎,不、不像啊。”
正是這點質疑,徹底惹惱了少年。
少年冷著眉眼直言道:“你不親我,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他嗎?”
什、什麼啊,謝挽幽被這句話震住了,哭笑不得道:“你們都是同一個人,我有什麼好對不起——”
“那你親我,”少年喉結滾動了一下,明明羞赧,卻還是很堅定地說道:“就現在。”
“……”
謝挽幽為難地看來是他片刻,抬起手:“可能是因為發情期來了,你才這麼不冷靜,要不我還是先——”
話音未落,面前的少年忽然迅速逼近,謝挽幽下意識往後一躲,卻被按住了後脖頸。
“你在躲我,”少年有些陰鬱地問:“為什麼?”
謝挽幽抿唇,終於道:“我認識的畢竟是幾百歲的你,忽然要跟年輕的你這樣,我覺得這不太好……”
“是接受不了我現在的樣子嗎?”大概是因為發情期的影響,他的眼角眉梢多了幾縷微紅,儼然已青澀地動情,他微微低頭,感受著她逐步沾染上自己氣味的整個過程,感到了一陣異樣的滿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