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始研究《混元神典》了。
沈青霜究竟是怎麼想到去研究《混元神典》的,那人不是一向不屑於這種“歪門邪道”嗎?
……還是說,沈青霜是聽到了什麼風聲,才會忽然對《混元神典》感興趣?
不管如何,沈青霜也開始研究《混元神典》,這對天元宗主來說,無疑是一種危險的訊號。
沈青霜會不會比他更快地研究出治療混血病症的丹藥?
想到這裡,天元宗主的內心不可抑制地焦灼了起來。
自成為天階煉丹師後,天元宗主便有了恃才傲物的資本,他自視甚高,向來不將其他高階煉丹師放在眼中,能被他視為對手的,唯有一個沈青霜。
天元宗主不願承認自己比不過沈青霜,可年少時便驚才絕豔,彷彿永遠都能壓他一頭的沈青霜,終究是橫隔在天元宗主心中的一道隱痛。
他嫉妒著沈青霜的天賦和運氣,憎恨著那種次次都被沈青霜壓一頭的感覺,他忘不了每次對上沈青霜時的失敗和挫折,無論是煉丹還是收徒,所有明裡暗裡的比試,無一例外都以他落敗告終。
沈青霜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道沉重的陰影,死死壓在他的心頭,這讓他一遇到有關沈青霜的競爭,都會下意識產生一種無法跨越、無法戰勝的恐懼感。
可如今……天元宗主面色陰沉地看著手裡的丹藥。
他們還是走上了同一條路。
可與往日不同,在這條路上,敗的那個人,只能是沈青霜。
看著面前的謝挽幽,天元宗主心中有了一個計劃。
沈青霜如今也不過研究出了一個半成品而已,距離研究出成品,必定不會那麼快。
可如果放任他繼續研究下去,事態必定會超出他和神啟的掌控。
天元宗主沉吟片刻,便做下了決定,他對謝挽幽招招手,示意謝挽幽上前。
謝挽幽順從地上前了幾步,聽到天元宗主緩聲道:“挽幽,看來是時候告訴你,為師這些年一直在研究的真正事物了。”
謝挽幽露出驚訝的神色,像是意識到了什麼:“是跟這枚丹藥有關嗎?”
“正是,”天元宗主道:“那是前人流傳下來的至高傳承,若是能將它完全掌握,便能鑄造獨屬於我們的神蹟。”
至高傳承?說的居然是《混元神典》這種天道不容的邪書嗎?
謝挽幽有點想笑,好不容易忍住了,配合著露出嚮往的表情。
天元宗主滿意地看著她的神色:“它名《混元神典》,碧霄宗主在研究的古籍,便是它的第四卷 。”
“第四卷 ?”謝挽幽明知故問:“難道還有其他卷?”
天元宗主微微頷首:“共有六卷,神啟當中便收藏了其中的三卷,第四卷 ,第三卷和第六卷分別在碧霄丹宗和魔尊的手上。”
謝挽幽適時皺起眉頭:“第四卷 在碧霄宗主手上,魔尊也拿走了兩卷,那我們豈不是不能研究完整的《混元神典》了?”
謝挽幽主動遞了臺階,天元宗主果然沿著臺階下來了,有意無意道:“為師也正在發愁此事,因為無法拿到全部的《混元神典》,研究的進度已經停滯了許久。”
謝挽幽之前就在神啟立了一個急於立功的人設,這時正好派上用場,她當即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,遲疑片刻,便對著天元宗主表忠心道:“……弟子願為師尊分憂。”
天元宗主看著她:“挽幽,你打算如何為我分憂?”
謝挽幽一咬牙,低下頭道:“我熟悉藏書閣內的結構,只要我能向碧霄宗主拿到進入藏書閣的令牌,便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