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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挽幽硬著頭皮開口,越說越小聲:“是我先跟五師伯表白的,五師伯剛開始不答應,後來經歷了一些事情後,他就鬆口了。”
“……”感情經歷為零的容渡,聽得微微蹙眉:“比如什麼事情?”
謝挽幽小聲道:“就是遇到危險,一起解決之類的……還有他受過傷,我幫他治了……”
見容渡神色愈發古怪,謝挽幽腦子一抽,補了一句:“大概就跟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,只能以身相許那種差不多。”
容渡:“……”
容渡捫心自問,封燃晝真是那種會因為一點恩情就以身相許的人嗎,顯然不是,那封燃晝究竟是怎麼想的?
容渡百思不得其解,一張清冷的面容難得多了幾分茫然不解。
謝挽幽見此,忍不住反過來開解他:“尊者,你就別多想了,大不了你把我的魂燈移出宗祠,這樣身份上的那點問題也不存在了。”
容渡被她這句話瞬間拉回思緒,微惱地瞪了她一眼,沉聲喝道:“胡鬧!”要移也該把封燃晝的魂燈移出去!
不對……容渡按了按眉心,他剛剛竟被謝挽幽繞進去了。
見謝挽幽被他兇得再次低頭,看上去可憐兮兮的,容渡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,放緩聲音道:“挽幽,你年紀尚小,他長你一輩,實在不適合你。”
謝挽幽用腳尖蹭蹭地面:“反正我就是喜歡他。”
容渡像是還要開口再勸,謝挽幽搶在他面前開口:“不過尊者你放心,等我厭倦了五師伯,說不定就會自動放手了!”
容渡本要勸她的話,就這樣胎死腹中:“?”
他不是這個意思……
所謂堵不如疏,謝挽幽聰明地選擇不跟容渡對著幹,順著他的話說:“談戀愛嘛,都會喜新厭舊的,尊者不必著急,等過幾個月我們就自己分手了。”
容渡微微睜大眼睛,袖中的手不由顫抖了一下。
就算是喜新厭舊,也不至於這麼快吧?
雖然這的確是容渡想要的局面,但不知為何,一想到幾個月後,昨夜那個意氣風發的封燃晝便可能會直接失戀,容渡的良心竟莫名有些隱隱作痛……
目送謝挽幽離開後,容渡的心情變得極其複雜。
他是冷心冷情的修士,向來不知情愛為何物,謝挽幽這麼說,他就真的信了她的說辭,以為愛情就是說斷就斷,說厭倦就厭倦的東西。
可容渡偏偏又瞭解封燃晝,他這個五師兄,一旦將什麼人放在了心上,是絕不會輕易遺忘的。
——就比如當年玄天祖師飛昇之後,封燃晝嘴上不說什麼,實則盤踞在祖師從前的住所裡,久久不曾離開。
封燃晝被謝挽幽厭倦後,真的能輕易接受被分手的事實嗎?
不懂情愛的劍修觸及到了知識盲區,容渡陷入了兩難的局面。
他兀自在一塊石頭上盤膝坐下,想要透過打坐冥想靜下心,可惜一刻鐘過後,他還是沒能做到,無奈之下,容渡只好起身,打算去尋大師兄玄極真人。
在玄滄劍宗內,玄極真人活的時間最久,想必懂得最多,都說旁觀者清,他得詢問一下大師兄,看看他如今的做法有無不妥之處。
到了玄極真人住處,容渡遲疑片刻,向玄極真人說明了來意:“師兄,我有一件事想問你。”
玄極真人感興趣地望了過去:“哦?說來聽聽。”
容渡頓了頓:“是這樣,我有一個好友……他昨日跟我說,他的徒弟跟他的師兄在一起了,問我該如何解決。”
玄極真人剛開始還認真傾聽,聽到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