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它體內到底有哪些相互對抗的血脈,這樣才能做出相應的措施來緩解。”
“除此之外,”沈宗主皺眉:“恐怕還要拿到神典第一卷 ,完全弄清楚其中用以血脈融合的手段。”
謝挽幽心下一顫,回頭看了眼塌上的小白,艱難地問:“如果一直找不到解決的辦法,小白……還能活多久?”
沈宗主停頓了許久,才慢慢道:“至多不過半年。”
謝挽幽眼眶頓時一熱。
可是,怎麼可能呢?
小白可是未來的反派,怎麼可能只能再活半年?
明明系統說過,小白在原劇情裡會成長為滅世反派,怎麼小白不作惡了,反倒只剩半年的壽命?
沈宗主也在塌邊坐下,垂眸看向床上的小白:“此前,因為它體內一直靈氣不足,血脈也因此完全沉寂,不能被人所探知,可現在,隨著它進階,它體內的血脈也因此被激發,為師方才雖然暫時封印住了它體內的血脈,但終究只是緩兵之計。”
謝挽幽摸了摸小白垂落的耳朵尖,悶聲道:“師尊,是我的錯……如果我不喂小白吃靈石,不帶它來修真界,它的血脈是不是就永遠不會被激發出來?”
“時也,命也,運也,非吾之所能也,”沈宗主安撫地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:“傻徒兒,你又沒有未卜先知之能,如何能料到未來的發展?”
謝挽幽勉強點了點頭,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,只能去尋找解決的辦法。
這時,沈宗主似是想到什麼,嚴肅道:“挽幽,為師還未問你,你究竟是在哪裡撿到的小白?”
謝挽幽猶豫了一下,沒有再選擇隱瞞,而是低聲道:“師尊,小白其實不是我撿的,它……其實是我的孩子。”
沈宗主明顯一愣:“什麼?小白……它怎麼會是你的孩子!”
謝挽幽還是第一次將當年的事告訴旁人,更何況是自己的師長,她不由微微抿唇:“我那時被奸人所騙,拐到了魔域,小白……是我從魔域離開的時候懷上的。”
沈宗主意識到了什麼,嘴唇動了動:“你身上的那些舊傷,就是在魔域受的?”
謝挽幽點點頭,低頭看著腳尖。
沈宗主深吸了一口氣,儘量用緩和的語氣問道:“那個人,是誰?”
謝挽幽知道師尊問的是誰,她垂下眼,聲音越來越弱:“他、他是……”
謝挽幽已經不敢想象,師尊要是知道那個人是魔尊,會是什麼樣的反應。
大抵是謝挽幽的神色太過糾結,沈宗主制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:“罷了,既然是不好的過往之事,還是不要再回想了。”
說罷,沈宗主深深嘆了口氣,站起了身,似是想獨自思考一會兒,理清其中的關係。
謝挽幽猶豫片刻,叫住了沈宗主:“師尊,我想去魔域找他。”
沈宗主一愣,詫異地看向小徒弟。
謝挽幽閉了閉眼:“他也是混血,他一定知道壓制血脈的辦法。”
她話音剛落,沈宗主便斥道:“胡鬧!魔域如此危險,哪是你輕易能去的!”
謝挽幽也是第一次見師尊露出怒容,一時間微怔。
沈宗主拂袖而去,背對著謝挽幽,沉默不語地立在窗前。
謝挽幽來到他身後:“找不到解決小白血脈相斥的辦法,它便只剩半年壽命,難道要我眼睜睜看它死嗎……師尊,我怎能甘心?”
沈宗主沒有回答,謝挽幽繼續道:“師尊,我去過魔域,自然知曉魔域裡的兇險之處——但我會做出這種選擇,也是有一定把握的,我知道他在哪,有籌碼跟他談判,就算談不成,也能全身而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