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妙,它似乎是某種能限制靈力使用的法器,封燃晝打結的功夫,她就感到體內的靈力全都凝滯了,連最小的法術也用不出來,更別提掙開繩結了。
“……”謝挽幽覺得今天真是倒黴透了。
她看向面前的封燃晝,經過剛剛那一遭,他散落的銀髮難得有些凌亂,下唇竟然也被她咬破了,隱隱滲出鮮紅的血珠,襯著他瓷器一般白的面板,妖治如鬼魅,不看他陰沉可怖的神色,倒真跟傳聞中的狐狸精沒什麼兩樣。
封燃晝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,神色更是慍怒,豁然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對她道:“等我回來再收拾你。”
他明顯不願再跟她多做糾纏,只冷冷地丟下這一句,便轉身朝門外走去。
謝挽幽撐坐起來,見他即將出門,趕緊對他的背影道:“你搶就搶吧,別殺人行嗎?”
封燃晝腳步一頓,側過頭,冷冷勾起唇角:“你覺得,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?”
他收回目光,一步踏出大門,下一刻,大門和窗戶全都自動關上。
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謝挽幽靠著柱子站起身,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繩子,抿了一下唇,嚐到了一絲腥甜的味道。
是封燃晝被她咬破的下唇滲出來的血。
謝挽幽現在冷靜下來,也有幾分不敢置信。
她當時哪來這麼大的膽子,竟敢直接撲上去咬封燃晝?
想起封燃晝當時驚怒中帶著一絲茫然的神色,以及退避如蛇蠍的動作,謝挽幽忽然有些想笑。
封燃晝捆了她後匆忙離開,也莫名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。
謝挽幽笑過之後,又有些發愁。
封燃晝去了藏書閣,可她暫時無法脫身,不知道那邊會發生什麼。
並且,封燃晝搶完東西后還要找她算賬,謝挽幽心裡更是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一般來說,搶劫犯在搶了東西后,大多會攜帶贓物離開現場。可封燃晝搶了東西后還要回過頭找她……謝挽幽閉了閉眼,頭疼地想,這傢伙該不會是想把她一起帶走吧?
她用力掙了掙手腕上的繩子,低頭用牙咬,全都沒用,謝挽幽又試著去推窗戶和門,無一例外,全被鎖死了。
謝挽幽:“……”做的好絕。
謝挽幽跟繩子鬥爭了十幾分鍾,終於精疲力盡。
她在視窗坐下,正打算思考對策,旁邊的窗戶卻忽然發出了一些動靜。
謝挽幽一愣,轉頭看去,就見一個粉色小爪子按在窗上,一連拍了好幾下,焦急的稚嫩聲音模模糊糊地從窗外傳了進來:“孃親!你在裡面嗎?”
謝挽幽懷疑自己聽錯了,小白怎麼會找過來?
她連忙湊近:“小白?”
窗外馬上傳來崽崽驚喜的應答聲:“孃親,是小白!”
很快,洛如曦焦急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:“小師妹,你怎麼樣了,你沒事吧!”
“師姐!”謝挽幽忙問:“你們怎麼找過來的?”
謝小白吸了吸鼻子:“孃親一直不回來,小白怕孃親遇到危險,就聞著孃親的味道,跟姨姨一起找孃親。”
“寶寶別哭,孃親沒事!”謝挽幽心疼壞了,輕聲安撫道:“孃親就是一時間出不去了。”
外面的洛如曦似乎用什麼東西大力砸了一下窗戶,憤憤罵道:“不行,這地方被設下了禁制,我用法器都轟不開!誰幹的!!”
謝挽幽心下一沉,封燃晝設的禁制,除了他自己,應該沒人能開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