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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小白小心地鑽出布袋,展開翅膀,鼓起勇氣飛了出去。
它先是繞著謝挽幽飛了一圈,感覺高空飛行和低空飛行似乎並沒有什麼兩樣,很快放鬆了下來,扇動翅膀,興奮地往前飛去,渾身的毛毛都被高空的氣流吹得凌亂:“孃親來追小白呀~”
謝挽幽看得心驚膽戰,趕緊追上去。
謝小白從沒像此刻這般感受到翅膀的好處。
它穿過飄渺的雲層,在雲海中自由徜徉,這麼大的天地,它可以縱意飛翔,跟在地面上是完全不同的感覺。
謝小白張開翅膀,發出了快樂的聲音:“咕——”
然後猛地一個下鑽,在雲海中鑿出了一個小小的洞。
謝挽幽心下一跳:“小白!”
但下一秒,一個小小的身影又從雲海裡鑽了出來,落到了她的肩頭,蹭了蹭她的脖頸:“孃親找的小白在這裡呀~”
謝挽幽忍不住笑:“小白也變得壞壞了。”
封燃晝冷笑道:“我之前說它壞,你偏不信。”
謝小白扭頭看他一眼,扇動翅膀飛到了封燃晝的頭頂。
封燃晝:“……你做什麼?”
謝小白蹲在他頭頂,乖乖道:“小白飛累了,要休息一下。”
封燃晝正想說什麼,小白就把尾巴圍在了他的額頭上:“而且孃親說過,頭被風吹得太久,會變笨笨的,小白幫狐狸叔叔擋風,狐狸叔叔就不會變笨笨了。”
封燃晝:“……我謝謝你。”
謝挽幽飛了兩個多時辰,終於抵達了雲城。
彼時天已經黑了,他們正好趕上了花燈廟會的 發現
謝挽幽猛地打了個噴嚏。
懷裡的小白馬上仰起頭, 關切地問:“孃親冷了嗎?”
“沒事……就是鼻子裡忽然有點癢癢。”謝挽幽揉了揉鼻尖,打了個哆嗦,感到背脊上莫名爬過幾分冷意。
她警惕地回頭看看,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忽然消失了。
“?”謝挽幽剛生出一絲疑慮, 小白的話便重新拉走了她的注意力。
謝小白恍然大悟:“肯定是小白的毛毛飛到孃親鼻子裡了!”
它馬上把自己往孃親的懷裡縮了縮, 只露出一顆貓貓頭, 肯定地點頭:“這樣孃親就不會鼻子癢啦~”
謝挽幽瞬間把剛剛的那點異樣拋之腦後,低頭在小白的頭頂猛吸:“就要吸!就要吸!就算鼻子癢也要吸!”
謝小白一邊的耳朵都被孃親蹭得彎折了下去,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母子倆玩鬧了一會兒,謝挽幽最後親了崽崽一下:“小白接下來想去哪?”
謝小白耳尖抖了抖,四處看了看,忽然抬起爪爪指了一個方向:“孃親, 那裡好多人呀,他們在看什麼呢?”
謝挽幽自然而然帶著它往那邊走去:“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熟練地帶著崽崽擠進人群, 謝挽幽往包圍圈中央看去,便看到有個穿著褐色短打的中年男子站在桌前, 手速極快地移動著桌上六個倒扣的不透明杯子, 幾乎形成了一道道殘影。
而圍觀眾人既不交頭接耳, 也不拍手叫好,全場安靜得詭異,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六個杯子,像是要把杯子盯出一朵花來。
謝挽幽剛開始還不解其意, 只以為這是路邊的雜耍表演,直到移動杯子的中年男人停下動作,所有人這才像被解除禁言似的猛然炸開了鍋, 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。
“我覺得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