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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隻混血實力不強,偏偏逃跑的速度極快,景易覺得它有可能是要去找江映塵尋求幫助,來不及猶豫,他不顧護衛的勸阻,找來幾隻混血,快速朝著那隻混血的方向追去。
他滿心都是江映塵的事,等他注意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越來越偏,越來越遠離神啟的駐紮地時,一切已經來不及了。
帶著他的幾隻混血忽然發難,出其不意地攻擊了保護他的護衛,景易心中駭然,下意識操縱咒術,想要讓它們停止攻擊,可下一秒,他便驚恐地發現,這幾隻混血的咒術也忽然斷開了。
原來從始至終,這一切全是引他入套的局!
而他,卻因為太過自負,一頭鑽進了圈套裡。
保護他的護衛沒幾個來回就被殺死,被甩過來的蛇尾抽暈之前,景易緊急召集了其他受他的控制的混血。
江映塵總不可能在每隻混血身上都設下短時隔絕咒術,他還有機會翻盤……
景易的意識陷入黑暗,不知過了多久,景易被重重落地的劇痛活生生疼醒。
他渾渾噩噩睜開眼,看到了四周形狀奇詭的陰暗樹林。
五臟六腑撕裂般劇痛,昏迷前發生的事迅速在腦海裡閃過,景易渾身一僵,強壓著口中的血腥氣,撐著地掙扎著想要爬起來。
就在此時,他的面前忽然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衣襬。
一雙雲蓮錦履從衣襬下探出來,重重踩上了他的右手手指。
接著,一道景易畢生難忘的聲音在他頭頂響了起來,帶著壓抑的憎惡,冷冷道:“師弟,多年不見,你過得可好?”
景易的呼吸一瞬間急促了起來,他的心中亦是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是他!竟真的是他!
駭然過後,景易 過往真相
殘陽如火, 灑落魔域遍佈硝煙的土地上。
神啟的混血大軍正在朝著魔域的最後一城進發。
數道鋪天蓋地的龐大身影在大地上投下一大片陰影,壓迫感十足,天元宗主立在為首的混血頭頂,望著立在城牆上的謝挽幽, 目光幽深。
“還不打算認輸嗎?”天元宗主率領混血大軍兵臨主城之外, 踩著巨獸的頭顱, 居高臨下道:“你已經無路可退了。”
謝挽幽卻是不緊不慢地笑了:“誰說我無路可退?”
她這般有恃無恐的態度,讓天元宗主不由皺了皺眉。
他的目光掃過蹲坐在謝挽幽身邊的白虎,心中一沉,聲音微涼:“……看來,你煉製出的當真是治療混血的天階丹藥,倒是我小瞧你了。”怪只怪他愛才心切, 竟放任了這樣一個禍害成長了起來。
他語氣中難掩陰狠與忌恨,謝挽幽越聽, 唇角上揚的弧度便越大:“祁宗主過譽了,我也不過是跟我師尊學了點皮毛, 誰知竟能超過祁宗主百年的研究進度, 我也十分驚訝呢。”
謝挽幽死命往天元宗主的痛點戳, 天元宗主的臉色果然瞬間變得鐵青:“謝挽幽!”
天元宗主破防了,謝挽幽爽了。
她將拂霜劍橫握在手中,懶於再跟天元宗主說些七七八八的:“祁宗主,你害我師尊, 做盡喪盡天良之事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。”
拂霜出鞘,雪色寒芒一閃而逝, 天元宗主立在巨獸頭頂,露出不屑笑意:“就憑你?”
他正要命令四周混血上前殺了謝挽幽, 卻聽謝挽幽笑了一聲,滿含譏嘲:“不,是憑……我們。”
天元宗主皺起眉,不解其意,他還未思索出謝挽幽的言下之意,忽然察覺到混血們躁動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