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幽摟著它蹭了蹭,而後熄滅燭光:“好,孃親睡,小白也睡。”
謝灼星在謝挽幽懷裡安靜下來,過了好一會兒,忽然遲疑地開口說:“孃親,小白好像……聞到了那個叔叔和姨姨的味道。”
謝挽幽一愣:“哪個叔叔和姨姨?”
謝灼星想了想:“是孃親不想見的那個叔叔和姨姨。”
謝挽幽心口馬上提了起來,睡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仔細一想,元空秘境作為一箇中型秘境,容知微和晏鳴殊來這裡歷練,也不是不可能。
謝挽幽不由在心裡暗暗祈禱,如果他們真來了,明天千萬別撞上他們倆。
……
封燃晝就睡在謝挽幽隔壁,隔著一層房板,她與幼崽的說話聲自然一句不落地傳入了他的耳中。
聽到謝挽幽說他口是心非,又說他嘴硬,封燃晝頗為不滿地抿起了唇。
但聽到謝挽幽僅僅因為牽到他的手、親到他的下巴而開心,封燃晝又舒展開了眉眼。
算了,就這樣吧。
不要掙扎,心甘情願地被捕獲。
進洞
這一夜, 每個人都懷揣著不同心情度過。
謝挽幽抱著謝灼星,已經睡熟了,封燃晝住在謝挽幽的隔壁,聽了半宿她和幼崽的呼吸聲, 終於起身站到了窗前。
一輪明月高懸在廣袤無垠的漆黑夜空中, 幽幽地灑落清輝, 封燃晝手指撫過下唇,微微垂下眼。
謝挽幽親過就跑,就把他一個人丟在另一個房間,哪有這個道理?
這麼想著,封燃晝單手撐住視窗,縱身翻了出去。
謝挽幽迷迷糊糊聽到視窗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, 稍稍皺眉,保持呼吸頻率不變, 閉著眼不動聲色地伸手,摸到了放在床邊的劍。
腳步聲伴隨著呼吸聲, 悄然靠近了, 就在她準備動手時, 溫熱的絨毛觸感掃過她的手背。
謝挽幽:“?”
她忽然間有了某種預料,將眼睛睜開一條縫,冷不防瞥見房裡多出的一隻白色巨獸。
清冷的月光落在它白色的虎毛上,如同為它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, 連帶著它頭上危險鋒利的暗紅龍角也多了幾分神秘的美感。
見她醒了,這隻身量龐大的白虎便斂起黑紅色的羽翼,輕盈而優雅地邁著貓步走了過來, 一低頭,將一顆略有些猙獰的碩大虎頭湊到了她的枕邊, 先是用黑紅色的大鼻子嗅了嗅她,而後不滿地噴出一道熾熱的鼻息。
謝挽幽只覺臉上一陣滾燙的氣流吹過,下意識閉了閉眼,再睜眼時,白虎已經蹲坐在她的床邊,正用一雙灰藍色的獸瞳默不作聲地看她,昏暗的房間裡,它的獸瞳隨著角度變幻,偶爾會散發出綠光,乍然一眼看過去,怪讓人發怵的。
謝挽幽倒不覺得害怕,只覺得有些驚喜,以前封燃晝碰都不給她碰,一說開,居然就主動變成大老虎來找她了。
他這不是還挺懂的嗎?
謝挽幽試探著朝他伸出手,他目光微閃,兩隻虎耳很不明顯地往後撇了撇,卻沒有再躲。
於是謝挽幽就摸到了毛絨絨的大虎頭。
謝挽幽心下暗喜,乾脆大膽而放肆兩隻手都伸出去揉他虎頭,毛絨絨的手感簡直不要太好,謝挽幽瞬間沉迷了,揉完虎頭,又夠著手去摸他的虎耳,剛摸了兩下,他喉間便發出不滿而低沉的呼嚕聲,抖了抖耳尖,避開了她的手指。
他顯然只是想讓謝挽幽淺摸一下,因此不等謝挽幽反應,便低下虎頭,壓住了她兩隻手。
謝挽幽有些意猶未盡,就著這個姿勢傳音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