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麻煩而喝不成藥,當然是吃藥丸更好。
謝挽幽看向封燃晝,他是煉器師,本該認不出藥材,也不會懂如何製作藥丸,可他還是做了。
封燃晝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,微微側頭:“怎麼了?”
謝挽幽得寸進尺:“魔尊大人,你可以變成大老虎,然後給我搓藥丸嗎?”
封燃晝:“……”
封燃晝眉心一跳:“謝挽幽,你別太荒謬。”
封燃晝拒絕變回本體,用虎爪給謝挽幽搓藥丸,幼崽做這個動作還算可愛,他做這動作,便是可笑了。
看出封燃晝不可能鬆口,謝挽幽遺憾地嘆了一口氣。
……
就這樣,謝挽幽帶著大小老虎給她搓的小藥丸,準備跟碧霄丹宗的隊伍一起出發。
碧霄丹宗出發的時間是在清晨,謝挽幽前一晚宿在魔宮, 感應
“哎!聽說了嗎, 昨晚逐鹿城發生的事兒!”
“怎麼不知道,你說的是逐鹿城城主那大公子遇襲的事吧,嘖嘖,眼下問仙大會在即, 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, 大公子何等身份, 竟也有人敢對他下手。”
這是一個不大的茶館,開在一個不是十分繁華的小城裡,若是放在平日裡,這個時辰,茶館內必定客人寥寥。
可最近幾日不同,問仙大會提前, 四面八方的修士都陸陸續續地動身赴往逐鹿城,小城恰好坐落在去往逐鹿城的必經之路上, 有些修士風塵僕僕地飛了一路,便會在此停留片刻, 暫時找個地方休憩。
裝潢樸素的茶館裡, 如今幾乎坐滿了修士。
兩個修士的私語聲說大不大, 說小也不小,在座之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,聽到他們談起昨晚逐鹿城主大公子遇襲之事,其他修士忍不住加入了兩人的八卦。
“沒事誰敢襲擊薛大公子, 要我說,怕不是薛大公子得罪了什麼人吧。”
“不對!我聽說不是薛大公子得罪了人,是他爹逐鹿城主得罪了狠角色, 這才禍及薛大公子。”
“真慘啊,據說薛大公子被人重傷, 靈根都被毀了一半,以後怕是仙途無望了。”
眾人雖然唏噓,但真的同情薛初堯的人卻寥寥無幾。
如無意外,薛初堯本有很大的可能擔任下一任的逐鹿城城主,可此人私德欠佳,到處拈花惹草不說,還時常藉著他爹的威信仗勢欺人,若不是他天賦不錯,還是逐鹿城主深愛的嫡妻所出,這位子怎麼說也輪不到他。
薛大公子底下還有不少庶出,那群庶出可不是吃素的,薛大公子一倒臺,未來逐鹿城主的位置必定會落到某個庶出手上。
眾人坐著也是坐著,紛紛開始分析起哪個庶出最有可能繼承逐鹿城。
其中一人忍不住插嘴道:“別這麼早下結論,這次問仙大會跟丹陽大會聯辦,丹盟的丹修也會來,只要能請來碧霄宗主或天元宗主,薛大公子還是有可能治好的。”
“這倒也是,就看逐鹿城城主的面子有沒有那麼大了。”
另一人忽然壓低聲音:“不是說那誰也會來嗎,是不是真的啊。”
“誰啊誰啊!你別賣關子啊。”
“就是……懸遊道人啊,他不是前段時間回修真界了嗎。”
其他人聞言,不由笑了幾聲:“懸遊道人百年前被各宗聯手逐出修真界,總不可能就這麼忘了吧,問仙大會門派雲集,他敢來嗎,不怕又被趕出去一次?”
他話音剛落,忽然有人重重地將茶杯摔在桌上,“砰”的一聲,瞬間壓過所有人的說話聲。
每個人都被嚇了一跳,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