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漸染上一抹惑人的緋色,呼吸聲也變得有些急促,她將下巴枕在手背上細聽片刻,終於嘆了一口氣:“真想現在就見到你。”
“真的很想嗎,”封燃晝聲音喑啞,語氣中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:“不管是以什麼身份見我,都可以嗎?”
謝挽幽有些疑惑於他話裡的意思,正想追問,一顆困蔫蔫的貓頭忽然從外面鑽了進來。
發現孃親居然躲在被子裡跟狐狸叔叔說話,謝灼星眼睛都睜大了,吃驚地問:“孃親,這麼晚了,你和狐狸叔叔都不睡覺的嗎?”
謝挽幽馬上把畫面關了,訕訕地鑽出被子:“孃親這就睡。”
謝灼星這才重新躺好,還不忘勸說謝挽幽:“孃親,小白知道你喜歡跟狐狸叔叔說話,但是你說過,人不睡覺,就會醋死的,話可以明天說,還是保護心臟最重要呀。”
謝挽幽哭笑不得:“小白說的對,孃親知道錯了。”
謝灼星又嚴肅地問封燃晝:“狐狸叔叔呢?”
它的長命鎖閃了閃,傳出封燃晝低啞的聲音:“嗯,我也知道錯了。”
謝灼星這才滿意。
它打了個哈欠,整隻幼崽又變得困蔫蔫的了:“那我們說話了,睡覺了哦。”
謝挽幽把通訊的聲音調為了僅自己可聽。
她看不到畫面,只能聽到那邊封燃晝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。
也不知道他現在摸的究竟是不是尾巴。
謝挽幽這樣想著,腦海中轉著的念頭逐漸變得模糊,入睡前,她似乎模模糊糊聽到封燃晝說了一句“五天後見”。
什麼五天後見,他又進不來……
謝挽幽翻了個身,很快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。
第二天,她就把抄好的心經和寫好的檢討帶給了渡玄劍尊,反正她是丹宗弟子的事也被曝光了,謝挽幽便打算順便給渡玄劍尊針灸一下,好穩定他的病情。
她扎她的針,渡玄劍尊則絲毫不受影響地拿起她的檢討看。
看過一遍後,他臉色變得很古怪,嫌棄地將它丟回了桌上,不悅道:“這寫的都是什麼東西!”
謝挽幽連忙開口:“別生氣,扎針時是不能生氣的,不然很容易氣血逆流。”
容渡只好暫時按下自己的脾氣,閉目吐出一口濁氣:“我不需要措辭如此……誇張的檢討,給我重寫。”
謝挽幽:“……”不是吧,檢討都能被打回重寫啊。
謝挽幽只能蔫蔫地應了,收回了針,轉而問起別的事:“尊者,昨天還有其他人進來過嗎?”
那個可疑人士跑得快,她沒能看清,但說不定,她能從渡玄劍尊這裡找到突破口。
容渡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有此一問,但見她滿臉認真,便蹙眉仔細回憶了一番:“當時我神智混亂,具體的情況,我已經記不起來了……似乎是有光晃過,但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幻覺。”
謝挽幽心裡有了底,又問了另一個問題:“尊者,你的心魔忽然惡化到這個程度,你有沒有懷疑過,是有人在暗地裡故意誘導?”
容渡一怔,抬眼看向她:“你是說,有人想害我?”
“嗯,但只是個猜測,”謝挽幽抿唇說:“不過我覺得,為了以防萬一,近日尊者還是不要讓旁人近身比較好,畢竟你的心魔若是再惡化一次,就徹底拔除不了了……”
容渡顯然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,謝挽幽這樣和緩且有理有據地說話,他很輕易就接受了她的說辭,並且答應會採納她的意見。
謝挽幽:“那我去問問師……沈宗主,該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