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挽幽把臉埋在它肚子上暖乎乎的香軟毛毛上吸了一大口,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語道:“算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……”
謝灼星用小爪爪摸摸她的臉,擔心地問:“孃親早上去練劍,有沒有人欺負孃親?”
對它來說,玄滄劍宗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,這裡的人,它一個都不認識,難免感到不安。
並且,由於玄滄劍宗人情味淡薄,不管是容知微,還是晏鳴殊,亦或是給謝挽幽解過毒的玄明道人,都不會過於外露地表露自己的情緒,神色也大多冷淡,沒有過多表情。因此在幼崽眼裡,每個人都對它和孃親冷冰冰的……好像很不喜歡她們。
所以,謝灼星真的很擔心孃親獨自出門,會像在謝家一樣被人欺負。
謝挽幽聽到崽崽問了這樣一個問題,又好笑又暖心,跟它解釋道:“小白不怕,這裡沒有會欺負孃親的人,大家雖然看著很嚴肅,但心思都不壞。”
謝灼星卻沒有被安慰到,懷疑地抖了抖耳尖:“可是人應該會哭,會笑,會生氣,就像碧霄丹宗裡的叔叔和姨姨,沒有人能一直很嚴肅的。”
謝挽幽想了想:“可能跟玄滄劍宗的心法和劍法有關吧,心法性寒,流轉過經脈的時候,才能平心靜氣,劍法也都是寒意凌冽的招式,要練好這個劍法,劍修的情緒波動就不能太大……”
見小白似懂非懂的模樣,謝挽幽就換了一種說法,給它打了個比方:“簡單地說,就是心法和劍法都很冷,冷得像雪一樣,把感情都凍住了,所以他們才不哭也不笑,只感到平靜。”
謝挽幽說完,自己一琢磨,就感覺這其實有些類似於無情道,練著練著,人就超脫了,只想丟下世俗的一切攀登大道——但也沒無情道那樣無情得徹底,參考渡玄劍尊,被氣得狠了,他照樣暴怒。
這大概便是玄滄劍宗人情味淡薄的更深層原因了。
聽完謝挽幽的解釋,謝灼星代入了一下,這才恍然大悟,馬上能理解玄滄劍宗的姨姨和叔叔了。
它要是被凍僵了,臉上肯定也做不出表情了呀。
謝灼星明白以後,卻更擔心了,蹭到謝挽幽臉畔,小心翼翼地問:“孃親也練這種劍法,孃親會不會也被凍住?”
謝挽幽一愣,隨即把它抱起來,低頭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它的小鼻子:“不會的,有小白在,孃親每天都能笑得很開心,所以心法凍不住孃親,孃親也就不會忘記感情了。”況且,她滿心都是世俗的慾望,哪能做到真的無情?
謝灼星想了想,孃親已經練劍好長時間了,確實沒有沒有被心法凍住的痕跡,這才稍稍放心,低頭輕咬了謝挽幽的虎口一下,仰頭用一雙灰藍色的漂亮眼睛看著她,認真地說:“孃親要答應小白,一定不能把小白忘掉哦。”
“寶寶這麼可愛,孃親怎麼可能忘掉你!”謝挽幽猛吸它一口:“孃親保證不會忘掉小白!”
謝灼星聽著孃親的甜言蜜語,耳尖微抖:“孃親接下來要做什麼呢?”
“不知道,孃親現在也沒事做,”謝挽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:“沒有下雪,不如我們去玩雪吧!”
謝灼星馬上嚴肅地反對:“不行,孃親碰到雪,會生病的,而且現在沒有藥,很危險。”
謝挽幽被崽崽教育了一頓,悻悻地放棄了自己的想法:“……孃親不玩,小白玩給孃親看。”
“孃親真的不玩雪嗎?”
“真的!”
謝灼星這才跟謝挽幽一起出了門。
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了,謝灼星小小一隻,踩在雪地上,留下了一串小巧漂亮的梅花爪印,謝挽幽不捨得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