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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挽幽這才後退一步:“那……我走了?”
封燃晝欲言又止,正要說什麼,懸遊道人的忍耐度卻已經到了極限,推著謝挽幽的肩膀就往陣法那邊走,恨鐵不成鋼道:“走走走!別說了,有什麼好說的,又不是八百年都見不著面,本座最討厭你們這種小夫妻,難捨難分的樣子真是酸死人了!”
“等等大師,別那麼急啊——”謝挽幽被他推著,頻頻回首,謝灼星蹲在封燃晝懷裡,對她揮揮爪爪,眼眶發紅,哽咽道:“孃親再見……”
崽崽一哭,謝挽幽瞬間也憋不住了,鼻子開始發酸。
懸遊道人心比石頭還硬,利落地把她拉進陣法範圍內,陣法瞬間啟動,爆發的光芒模糊了封燃晝和謝灼星的身影,也遮擋住了謝挽幽的視線。
一陣失重感襲來,還沉浸在悲傷裡的謝挽幽突然聽到身旁懸遊道人如夢初醒的罵聲:“該死!忘記穿最帥氣逼人的那套衣服了!”
謝挽幽:“……”
懸遊大師,不愧是你。
回宗
法陣的光芒消失後, 原本謝挽幽和懸遊道人所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。
謝灼星急忙從封燃晝懷裡飛下來,邁開腿朝法陣中央狂奔而去,抱著一絲期待低頭四處嗅嗅,但屬於謝挽幽的氣味正在散去, 沒一會兒便散得一乾二淨了。
孃親走了。
謝灼星雙耳瞬間耷拉了下來, 失落地蹲坐在了地上, 有些茫然地看著這片空地,嘴一癟,方才強忍著沒落下的眼淚就如斷珠般掉了下來。
封燃晝走到它身後,見謝挽幽剛走,幼崽就傷心地哭了,不由微微蹙眉, 彎下腰,一手把它拎抱起來, 不熟練地哄了一句:“她又不是丟下你不回來了,過不了幾天就能再見面, 沒什麼好難過的……別哭了。”
謝灼星當然也知道孃親過幾天就會回來, 可分別就是分別, 更何況,它還沒跟孃親分開過這麼久。
一想到孃親現在去了一個離它很遠很遠的地方,而且它好幾天都不能見到孃親,只能跟狐狸叔叔在一起, 謝灼星就感到很難過。
越想越傷心,謝灼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掉下的淚珠把封燃晝的玄色衣袖都暈染出了一塊塊深色溼痕。
封燃晝:“……”
謝挽幽剛剛還在的時候, 這小東西明明看著還好好的。
如今謝挽幽不在,封燃晝實在不知道拿悲傷的幼崽怎麼辦才好。
頭疼地思索片刻, 封燃晝很快無師自通了一種新手老父親應付幼崽哭泣的常規做法。
摸出通訊符塞在謝灼星的爪爪裡,封燃晝面無表情道:“通訊符給你,你孃親應該到修真界了,現在你就可以跟她說話。”
幼崽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,一邊打著哭嗝,一邊用爪爪抱住通訊符,淚汪汪地問:“狐狸叔叔,小白真的……嗝……可以跟孃親說話了嗎?”
“可以。”封燃晝幫它開啟了通訊符。
那邊謝挽幽像是早有預料,馬上接了:“寶寶怎麼了,是不是哭鼻子啦?”
被孃親猜中,謝灼星有些不好意思,極力忍住哭嗝,欲蓋彌彰地小聲說:“孃親,小白……沒有哭哦。”
“它哭了。”封燃晝無情戳破它,直接在謝挽幽那裡告幼崽的狀:“你剛走它就哭了,哄都哄不好。”
“小白……嗝……才沒有!”謝灼星急匆匆地飛起來,試圖捂住狐狸叔叔告密的嘴,被封燃晝眼疾手快地一手包住腦袋,按在懷裡。
謝灼星艱難地從他指縫裡擠出一顆貓頭,不服輸地扭頭啃他手指。
父子倆在鬥智鬥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