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道:“晚輩這些日子受懸遊大師悉心教導,本就無以為報,又怎麼就這樣一走了之?”
懸遊道人聞言,馬上扔了飛鏢轉過頭,雙目發光道:“說什麼無以為報,只要你同意當本座的徒弟,就是對本座最好的報答了!”
謝挽幽遲疑道:“不是我不答應,懸遊大師願意教我,自然是我的福氣……”
她話說得這麼好聽,懸遊道人瞬間被哄得心花怒放,揚起下巴滿意地輕哼一聲:“既然如此,你還在猶豫什麼,還不速速來做本座的徒弟?這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。”
說到這裡,謝挽幽露出為難神色,話鋒一轉:“但是——重新拜師的事畢竟不是小事,這件事是不是也該告知一下我的師尊呢?”
懸遊道人眉頭一皺,對此顯然有幾分抗拒,口中還是不情不願道:“嗯……似乎是該跟他說一聲……”
他思索了片刻,臭著臉走到桌前,撩起華美的寬大衣袖,隨手拉過一張紙,執筆開始寫字,一邊寫,一邊傲然道:“那本座就寫封信告知他一下好了,從今往後,他徒弟就是本座徒弟了,氣不死那老東西哈哈哈!”
寫完後,他吹了吹墨跡,和顏悅色地看向謝挽幽:“乖徒兒,你來幫為師看看,為師這樣寫如何?”
還沒真的收徒,這就已經換了稱呼嗎……謝挽幽有些汗顏,默默湊到懸遊道人身旁瞄了一眼。
好傢伙,洋洋灑灑一張紙,上篇嘲諷,下篇炫耀,沒一句敘舊的話,十分符合懸遊道人的性子。
謝挽幽深吸一口氣:“懸遊大師,我的意思是說,我們是不是該辦個什麼儀式呢?”
“儀式?”懸遊道人似乎才想起這茬,陷入了糾結:“嗯……也有點道理,要是讓所有人看到被我搶了徒弟,那老傢伙一定很沒面子吧。”
喃喃自語了片刻,懸遊道人顯然有些心動了,瞄了謝挽幽一眼:“你今天就要回碧霄丹宗?”
謝挽幽點頭。
懸遊道人更是糾結,繞著屋子踱來踱去:“要飛三天,本座懶得去!”
謝挽幽:“有一次性陣法,半個時辰就到了。”
懸遊道人啞口無言,訕訕道:“那……回來不是也要三天?”
謝挽幽:“我帶了長效陣法,只要設好兩邊的落地點,可以在兩邊來回橫跳。”
畢竟她總不能每次來魔域都飛上個三天,封燃晝就給了她一個可多次使用的傳送陣法。
等她到了碧霄丹宗,再透過這個長效陣法回魔域就行了。
聽說可以直達碧霄丹宗,懸遊道人更是猶豫不決。
因為當年那件事,他跟沈青霜,確實已經許久未見了。
再怎麼嫌棄,畢竟是昔年舊友,他們已多年未聯絡,說不想去看一眼,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他離開修真界時,碧霄丹宗才創立沒多久,正是風頭無二的時候。
聽說這些年祁元景沒少針對沈青霜,現在碧霄丹宗別是快不行了吧。
懸遊道人那個糾結啊,既有點想過去看沈青霜笑話,又礙於當初誓言,不太想再踏入修真界半步。
他擺擺手,苦惱地在椅子上坐下,用飛鏢尖尖戳桌子,一戳一個洞:“容本座再想想……”
謝挽幽沒再勸,只說:“晚輩在外面等大師。”
合上門後,謝挽幽在迴廊處挑了個欄杆坐,問封燃晝:“你說懸遊大師會答應嗎?”
封燃晝單手抱著啃他手指的幼崽,沒有太多猶豫道:“會。”
謝挽幽好奇發問:“你怎麼這麼肯定?”
“他不是整日惦記著收你為徒嗎?”封燃晝懶洋洋道:“能名正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