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好難過,想被孃親摸摸頭。
忽然有一個冰涼的細口小瓷瓶湊了過來,貼著它毛絨絨的貓頭,瓶口對準了它的眼角。
謝灼星茫然:“?”
它順著捏著小瓷瓶的兩根修長手指,迷茫地看向封燃晝。
封燃晝單手正撐著下巴,眼尾微揚,饒有趣味地看著它:“看我做什麼,繼續哭吧。”
謝灼星豎起雙耳,也顧不上傷心了,好奇地歪頭:“狐狸叔叔,你在幹什麼?”
封燃晝對它惡意地彎起唇角:“我忽然想起來,神獸眼淚很值錢,不僅可以拿來賣,還可以用來煉器,可不能浪費了。”
說著,他捏著另一個小瓷瓶,放到它另一邊的眼角底下,口中淡定道:“沒事,你繼續哭,哭出來的眼淚,狐狸叔叔會幫你賣掉的。”
那邊謝挽幽聽到封燃晝在打什麼算盤,不由一陣沉默:“……”
封燃晝什麼人啊,孩子哭了,他竟然想到拿孩子眼淚換錢?
損,太損了。
最關鍵的是,謝灼星這笨蛋崽崽還沒意識到哪裡不對勁,聽到自己的眼淚可以賣錢,馬上期待道:“那小白眼淚賣到的錢,狐狸叔叔會給孃親嗎?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封燃晝好整以暇道:“眼淚是我收集的,跟你孃親有什麼關係,你說是不是?”
聽到孃親拿不到錢,謝灼星瞬間氣鼓鼓地後退了一步,不讓封燃晝接自己的眼淚了:“那小白就不給狐狸叔叔收集眼淚了,讓狐狸叔叔也賺不到錢!”
封燃晝又氣又好笑,他發現這小崽子腦瓜裡真的只想著它孃親,也不想想它自己拿不拿得到錢。
笨死了。
封燃晝:“那我分她一半,怎麼樣?”
謝灼星糾結了好久:“讓小白再想想吧……”
其實它私心裡更想把賣眼淚的錢全給孃親,但它也不能讓狐狸叔叔白白做事,一點錢也不給他,一人一半好像才公平。
就在謝灼星努力思考錢究竟怎麼分才公平時,封燃晝已經重新接起了它的眼淚,並慢條斯理道:“你慢慢想,我先接眼淚,繼續哭吧。”
謝灼星還留著幾絲淚意,聞言趕緊把崽生裡最悲傷的事全都回憶了一遍,勉強又擠出幾滴眼淚。
封燃晝鼓勵它:“至少值幾十萬極品靈石了,繼續保持。”
謝灼星一聽有這麼多錢,嘴角一翹,心中一喜,於是……就哭不出來了。
謝灼星努力張合爪爪,連小鬍鬚都透露著努力,憋了好半天,終於垂頭喪氣道:“狐狸叔叔,小白哭不出眼淚了。”
封燃晝收回小瓷瓶,手掌按了按它的小腦袋:“那就以後再說,下次哭的時候,記得用瓶子接住眼淚,好給你孃親賣錢。”
謝灼星特別用力地點頭:“小白記住了!”
圍觀封燃晝坑崽全過程的謝挽幽:“……”
她輕咳一聲,有些無奈道:“封燃晝,你怎麼這樣啊。”
封燃晝瞥了眼通訊符,挑起眉梢:“我怎樣?小白以後需要吃很多靈石,讓它自己給自己賺點飯錢,不是挺好的?”
謝挽幽竟無言以對。
封燃晝這時忽然道:“你師尊和懸遊道人決定把魔域的傳送陣法設在無恨谷,我會在無恨谷外再設定一個直通魔宮的傳送陣法,你到時直接去無痕谷外就好。”
這就意味著,謝挽幽只需跨過兩個陣法,就能短時間內從碧霄丹宗到無痕谷,再從無痕谷到魔宮,這三個地點已經被兩個傳送陣法完全串聯在一起了。
謝挽幽不免想到,不愧是煉器師,傳送陣法說設就設,魔尊大人果然財大氣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