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自己澆得不夠多才導致失敗。
可惜結果並不盡人意,謝灼星帶來的那點溪水對於這一大片廣袤無垠的樹林來說, 不過是杯水車薪,連一小塊土地都改變不了。
而且運的溪水多了, 謝灼星便逐漸感到腦袋隱隱作痛, 猜到溪水不能亂澆, 謝灼星不再做徒勞無功的事。
他停下動作,坐在一塊石頭上稍作休息,眺望著黑暗深處的樹林。
不知為何,他隱隱能感覺到, 光憑他的那條小溪,恐怕遠遠無法改變這片樹林。
那麼,真正的方法又是什麼呢?
謝灼星用手撐著下巴, 皺著小眉頭作沉思狀。
這些深奧的問題,實在觸及了幼崽的知識盲區。
謝灼星思考著思考者, 忽然感覺很累很困,他沒有立即在焦黑的土地上躺下,而是強撐著精神,回到了自己有著滿天白雲的識海當中。
回到了自己的識海,謝灼星這才放心地在一棵花樹下睡了過去。
……
“小白?小白!小白醒醒……”
謝灼星感到有人在推自己,迷迷糊糊地從爪子上抬起頭,睡眼朦朧的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忍不住拉長身體,先伸了一個大懶腰。
“孃親?”他稍微醒了神,發現朦朧的視線裡出現了謝挽幽的面龐,馬上翹起尾巴走了過去,繞著她的手腕貼貼蹭蹭:“孃親剛剛叫小白,是有什麼事呢?”
謝挽幽揉了揉他的貓貓頭,看到小白終於從昏睡裡醒來,還像往常一樣伸了懶腰,謝挽幽這才鬆了一口氣,神色中難掩後怕:“小白已經睡了一整天了,孃親叫不醒小白,所以很擔心,小白醒了就好,有沒有感覺不舒服?”
他睡了一整天嗎,謝灼星自己沒什麼感覺,聞言有些驚訝。
他感受了一下,誠實地說:“頭有些暈暈。”
“頭有些暈?”謝挽幽把他整隻抱到懷裡,緊張兮兮地準備細細查探,這時,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,覆在了謝灼星的腦袋上。
謝灼星雙耳瞬間被那隻手壓趴,他艱難用腦袋頂住那隻手的重量,兩隻眼睛往上看:“?”
“沒什麼大問題,就是精神力使用過度了。”封燃晝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:“小白,你在睡覺的時候做了什麼?”
謝灼星靈巧地從他手底下脫身,甩了甩渾身的毛,機敏地躲到謝挽幽的袖子底下以防封燃晝再次偷襲,這才說出了自己在真假識海里的探險事蹟。
孃親和狐狸叔叔都在身邊,謝灼星沒有隱瞞,把整件事說得十分詳細,包括自己在假識海四個方向見到的亂葬崗、大山、血池、藍色小魚,全都告訴了爹孃。
封燃晝與謝挽幽聽了小白在識海里的所見所聞,不由詫異地對視了一眼。
“真是亂來,”封燃晝皺起眉頭,用手指戳謝灼星腦袋,一下又一下:“那假識海那麼大,你竟敢拿自己的那點精神力去澆它,怎麼想的?”
謝灼星被戳得腦袋一點一點,眯起眼睛:“我不知道那是很重要的水呀……我就是……想試試……”
謝挽幽擋住封燃晝的手,護住幼崽:“說話就說話,欺負小白乾嘛。”
謝灼星倒是沒記仇,反而好奇地問道:“所以那條小溪裡流的溪水,其實是我的……精神力嗎?”
封燃晝瞥他一眼:“現在只是一條小溪,以後會變得更大。”
謝灼星豎起兩隻耳朵:“會變成大海嗎?”
封燃晝似是不經意般淡然道:“反正我是大海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