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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知微的目光黯淡下來,如果真是如此,那麼,那個人必定不可能是小師妹了……
小師妹在劍道方面的天賦上佳,但在煉丹方面卻從未展現過任何天賦,更何況小師妹是水靈根,天生不利於煉丹,怎麼可能是那個獲得試煉大比第一名的煉丹天才?
最重要的是,小師妹離開謝家時,身上經脈全斷,修為也倒退到煉氣期,而昨晚那人卻已是金丹期——這樣看來,更加不可能跟小師妹是同一個人。
況且……小師妹向來不喜她,又怎麼會來救她?
思及此處,容知微不由有些失落。
一旁的晏鳴殊聽著師尊和師姐的對話,卻是完全在狀況外,震驚而不解地問道:“碧霄宗主的小徒弟怎麼會來救我們,我們不是在仙盟嗎?”
他身體還僵硬著,能動的只有眼珠子,左右看了看,覺得房間裡的擺設確實不像仙盟,又陷入了新一輪的茫然:“我們這是在哪?”
“……”
沉默了一會兒後,渡玄劍尊面露嫌棄,轉頭詢問大徒弟:“你師弟跟魔尊對戰時,被打壞了腦袋?”
容知微神色複雜,為師弟說了句話:“師弟可能是傷得太重了,怨氣入腦了吧……”
晏鳴殊:“??”
最後,容知微跟師弟解釋了一番當前的情況:“我們現在在碧霄丹宗,昨晚有人潛入殿內要殺我們,我恰好醒來,看到了當時的場景,但我沒清醒太久,在碧霄宗主的小徒弟將那人擊飛後,我就再次昏迷了,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晏鳴殊這才跟上了思路,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:“師尊,那個刺客最後被抓到了嗎?”
“抓到了,”渡玄劍尊微微皺眉:“不過那人是碧霄弟子,被抓到後,他矢口否認,說自己從未做過這件事,現在還在審問。”
聞言,容知微閉了閉眼,肯定道:“是仙盟謀劃的。”
渡玄劍尊目光瞬間沉了下來,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徒弟向來沉穩,如果不是有確切把握,她斷不會說出這句話:“你們去仙盟探查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從頭說。”
容知微咳了一聲,細細回憶多日前發生的事,一五一十地闡述道:“那天我們接到宗門的訊息後,就去了扶風閣,仙盟那塊驗魔石確實有問題,我們提出去仙盟總部查探,仙盟答應了。”
“剛到仙盟總部的前幾天,仙盟對我們以禮相待,不斷帶我們去周邊遊玩,但當我們問及去仙盟總部內查探時,仙盟長老卻總是顧左右而言他。”
說到這裡,容知微側頭看了晏鳴殊一眼:“我和師弟意識到仙盟有所隱瞞,便假意沉溺於玩樂,等仙盟放鬆警惕,再悄悄潛入。
渡玄劍尊微微頷首:“之後呢?”
晏鳴殊接過了話頭:“潛入後,我們發現了仙盟裡一些不同尋常的事,但仙盟似乎察覺了,不僅以加強防護為由開啟了隔斷通訊的法陣,第二天,跟著我們的人也換成了大乘期的仙盟長老,這樣一來,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彙報宗門。”
容知微道:“之後我們一直與仙盟周旋,魔尊屠殺天陽宗滿門的訊息一出,我們便以此為藉口,跟仙盟的人去了天陽宗。”
說到這裡,容知微垂下眼睫:“我們本想先離開仙盟的法陣,再想辦法跟宗門聯絡——但現在看來,這本就是仙盟請君入甕的一個誘餌。”
渡玄劍尊意識到什麼,薄唇緊抿,眉宇間也多出幾分凜冽殺意:“這麼說,你們被魔尊重傷,不是什麼意外?”
容知微和晏鳴殊對視一眼,想起當時場景,臉色都不好看:“我們跟魔尊撞上後,仙盟將我們推出去迎敵,自己卻撤退數百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