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一起睡覺,沒事了。”
謝灼星依偎在她的懷裡,很快便再次睡去。
謝挽幽輕輕拍著他的背,心念急轉。
現在看來,應當是小白把自己的力量給了封燃晝,所以才會使得封燃晝的繭變程序加快。
可小白卻像是對這一切並不知情的樣子……
謝挽幽思緒逐漸飄遠。
謝灼星不知道白虎同族的力量可以互相傳遞,知道這件事的……似乎只有上一個輪迴的謝厭。
想到方才背對著她的小白,謝挽幽喉嚨動了動,目光落在小白熟睡的臉上。
……是你嗎?
是你在悄悄幫我們嗎?
謝挽幽出了神,一時間,心中紛亂如麻。
殘燭發出明滅不定的光芒,謝挽幽摩挲著懷中一枚古樸的儲物戒,微微抿唇。
不管是謝厭還是謝灼星,都是她的孩子。
必須在神啟滅世之前將通天路開啟,引天道,滅神啟。
同一個深夜,天元宗主慘白著臉,捂著接好的斷臂,步履瞞珊地進入大祭司所在的聖壇。
大祭司盤膝坐在聖壇中央,半個面具隱沒在昏暗的燭光中,透著一絲詭譎。
天元宗主停在聖壇不遠處,單膝跪下:“大祭司,謝挽幽已攻下蜀城,將神啟駐紮在蜀城的所有勢力拔除。”
自謝挽幽捕獲景易,帶走半數的混血,成為仙盟盟主,這些天來,神啟節節敗退,,天元宗主本以為大祭司聽到神啟再次失利於謝挽幽後會大怒,可大祭司聞言,卻只是古怪地笑了一聲:“無妨,這些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天元宗主不解地皺眉,看向大祭司。
大祭司雌雄莫辨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來,語氣是難得的興奮與熾熱:“吾感天神召,方才得知一個訊息。”
“神子,已經誕生了。”
天元宗主霍然抬頭,不可窒置通道:“什麼!”
“有了神子,損失區區一些失敗品,又算得了什麼?”大祭司不急不緩道:“只要找到神子,開啟新世界便指日可待。”
天元宗主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,他們苦苦研究多年,就是為了得到這麼一個神子,可最有可能誕育神子的天曜卻拒不配合,並且出逃百年。
就在他以為已經希望渺茫的時候,大祭司卻忽然說,神子已經出現了?
天元宗主沒有絲毫懷疑,大祭司之所以是大祭司,自然是因為他有著“能與上天溝通”的本領,能知道一些隱秘之事,也是正常的。
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,神子在哪?
天元宗主心思活絡了起來,開始逆推,神子很大可能是出逃的天曜在外留下的子嗣,天曜如此憎恨他們,不可能放任神子在外流浪,落入他們的手中,所以,他只可能將神子藏起來,或者帶在身邊……
天元宗主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。
似乎每次謝挽幽遇到圍攻時,天曜都在她身邊緊密保護。
為了保護她,天曜甚至不惜豁出性命為她擋針。
——這似乎遠遠超過了單純的“合作者”關係。
天元宗主心中不由生出了一個荒謬的猜測。
難道……神子就是他與謝挽幽孕育出來的?
天元宗主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,他努力回憶自己所遺漏的資訊,終於從腦海中找到了一個模糊的印象。
對了,謝挽幽好像養了一隻靈寵。
那隻靈寵後來怎麼了?
為什麼謝挽幽從來不把那隻靈寵帶到人前?
她將一隻靈獸崽保護得這麼嚴實,是不是在刻意隱藏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