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挽幽騎在虎背上,好奇地問:“對了,你為什麼會討厭渡玄劍尊啊?”
“為什麼不討厭?”封燃晝反問道:“你師尊忽然帶回一個優秀的少年,得到寶貝一樣指著他大誇特誇,說他是天縱奇才,往後必定能完美繼承自己的衣缽——你會喜歡他嗎?”
謝挽幽就懂了,摸摸身下的虎毛:“你這是嫉妒了啊。”
封燃晝冷酷道:“我便是這般陰暗的人,容不得在意之人把喜愛分給其他人。”
“你忽然打直球,讓我有點不習慣,”謝挽幽想了想,俯身在他耳邊說:“那怎麼辦,我也把喜歡分給了小白,你也會嫉妒小白嗎?”
封燃晝沒正面回答,而是說:“它遲早會長大的。”
謝挽幽哪還聽不出來他的言下之意:“等小白長大了,我要告訴它,它爹有多小氣。”
封燃晝淡淡道:“無所謂,你可以現在就告訴它。”
謝挽幽覺得他嘴硬的樣子實在很可愛,一伸手,把他兩隻虎耳都捏在了手裡,狂rua了一頓。
封燃晝都懶得說她了。
反正說了她也不聽。
詢問
兩人下了山, 謝挽幽還真的去抱了小白過來,準備帶它一起去宗祠見祖師爺。
謝灼星剛睡醒,還有點迷迷糊糊的,但見到封燃晝後, 它的眼睛立即睜大了, 渾身的毛也瞬間炸開, “呲溜”一聲就鑽進了謝挽幽的袖口裡,只探出半個小腦袋,警惕而陌生地盯著封燃晝看。
“……”封燃晝完全不理解,僅僅是過去一個晚上而已,為什麼幼崽又把他給忘了……他只能黑著臉,故技重施, 遞過去一根手指讓它聞自己的氣味。
謝灼星鼻尖聳動了幾下,這才露出幾分遲疑神色, 試探地小聲問:“狐狸叔叔?”
封燃晝深吸一口氣:“不然你以為是誰?”
謝灼星眨了眨眼,重新朝封燃晝伸出爪爪, 軟聲說:“狐狸叔叔抱抱~”
封燃晝嫌棄地將它抱過來, 拍了它的小屁股一下:“小笨蛋。”
謝灼星被打了屁股, 哼哼唧唧地攀上了他的肩膀。
謝挽幽摸了摸崽崽的小腦袋:“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。”
然而真到了宗祠,謝挽幽卻被守衛攔住了。原來內門弟子如無要事,是不能進入宗祠的。
封燃晝作為玄天祖師的五弟子,進出宗祠自然不在話下, 這樣一來,最後就成了封燃晝單獨帶謝灼星拜見祖師爺。
對於靈獸幼崽,守衛倒是沒那麼嚴格,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也就放任封燃晝帶小白一起進去了。
宗祠內寂然無聲, 封燃晝抬步往裡走去,過往的記憶不斷浮現。
他還記得那一夜,躲在案几下的他被玄天祖師發現,玄天祖師詢問他,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,可他卻因言咒在身,無法將所有事情訴之於口。
玄天祖師似乎猜到了什麼,沒有再逼他,而是將手放在他的頭上,輕輕揉了揉:“罷了,說不出來就不用說了。”
那是他第一次被人善意地撫摸腦袋。
所以當玄天祖師重新打坐時,他從案几下走了出來,遲疑地將虎首擱在了玄天祖師的膝上,想要再感受一次這種奇異的溫暖。
玄天祖師果然再次摸了摸他的頭,直摸得他後撇起了飛機耳,並且發出了小小的呼嚕聲。
而後,玄天祖師忽然問他:“你可願拜我為師?”
他驚異地抬頭,就見玄天祖師正溫和地看著他,神色中並無半點開玩笑的意味。
玄天祖師說:“你體內的火與玄滄功法相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