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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過我的煉器房,”封燃晝注視著謝挽幽染上驚訝的臉:“在我的夢裡。”
原來是在夢裡啊,謝挽幽這才明白過來,感興趣地追問道:“你夢裡的我去你的煉器房做什麼?”
封燃晝卻沒回答,在頭頂變幻的光影下,他的神色顯得有些晦澀難明:“等下次你來我的煉器房,我再說給你聽。”
謝挽幽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,他卻偏偏不細說,勾得謝挽幽不上不下的。
正想追問,門口卻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。
有人來了,謝挽幽目光頓時一凝,單手蓋住謝灼星頸間的長命鎖,撤掉了周圍的隔音結界,這才轉頭問道:“誰啊?”
門外傳來晏鳴殊的清越聲音:“是我。”
晏鳴殊?他不是一直對原主避而遠之的嗎,怎會在深夜時單獨造訪?
謝挽幽心裡納悶,對封燃晝輕聲道了句“我去看看”,便來到了門口,將門開啟了一條縫,身子嚴嚴實實擋住了房間裡的景象:“師兄,有什麼事嗎?”
她身著一襲厚重的白色披風,瓷白的秀美面容未施粉黛,墨色長髮全散了下來,垂落在了身前,輕靈純淨得彷彿冬日的一場雪,晏鳴殊目光掃過她垂在身前的髮尾,不敢多看,低垂著眼解釋了自己的來意:“大師姐聽說你陣法基礎不好,便讓我給你送一些基礎的陣法書……”
說罷,略有些侷促地把手中的書往謝挽幽那邊遞了遞。
晏鳴殊都特意跑了一趟送書,謝挽幽自然不好意思不接,伸手將三本書拿到手裡後,謝挽幽翻了翻,發現上面已經有了許多書寫的痕跡。
晏鳴殊:“這些書都是我的,當年學習陣法時,我在書上記錄了我的一些感悟,或許對你有所幫助。”
謝挽幽把書合上,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的師兄一般,十分禮貌道:“多謝師兄跑這一趟了,等我看完就還給你。”
她說起話時和顏悅色的,絲毫沒有動什麼壞心思的樣子,晏鳴殊應了一聲,稍稍安下了心。
他來之前,早已做足了心理準備,生怕小師妹再對他做出什麼不軌舉動,因此從謝挽幽開門的那一刻開始,他渾身上下都瞬間繃緊了。
好在小師妹確實變了,表情和話語都很正常,也沒有任何越界的舉動。
晏鳴殊著實鬆了一大口氣。
這樣看來,他和小師妹的關係應該真的能恢復正常了吧。
晏鳴殊和謝挽幽之間也沒什麼話好寒暄的,書既然已經送到,晏鳴殊很快便告辭了。
踏著雪地前行時,晏鳴殊最終還是沒忍住,回頭看了一眼。
緊閉的視窗透出朦朧的暖橘色光暈,謝挽幽的身影也映在了窗上,留下一段纖瘦的剪影。
晏鳴殊的鼻尖彷彿也隨之掠過了一縷淺淡的藥香。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晏鳴殊心下一驚,迅速收回目光,加快了腳步。
另一邊,謝挽幽把晏鳴殊送來的書放在了桌上,重新下了一個隔音結界。
封燃晝等她坐定,似笑非笑道:“深夜還來為你送書,你師兄待你可真好。”
他的語氣看似跟方才沒有變化,但謝挽幽還是聽出了點苗頭,頗為新奇地瞧他一眼:“你很在意?”
封燃晝眼皮一掀,既沒有承認,也沒否認。
謝挽幽就懂了,裝作很苦惱的樣子:“那怎麼辦呢,不去看這些書,我就學不會陣法,學不會陣法,我以後再遇到千絲洞裡的那種迷障陣法可怎麼辦啊。”
封燃晝靜靜看她演,果然聽到她笑著說道:“不想我看別人的陣法書,那就親自來教我吧。”
封燃晝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