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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會長醜,”封燃晝揉了一把它的腦袋:“你現在什麼樣,以後還會是什麼樣。”
謝小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:“真的嗎?”
“不然呢?”封燃晝像是想起了什麼,沒好氣道:“而且你也不是什麼怪物,壞蛋說的話也信,笨死了。”
謝小白覺得狐狸叔叔說的對,耳尖抖了抖,尾巴又翹了起來。
它又去看那灘血水,奇怪道:“狐狸叔叔,它剛剛跑得這麼快,是不是又要去送信了?”
“應該吧。”封燃晝一手搭在膝蓋上,目光微暗:“估計是丹盟那邊有事發生。”
他戳了戳謝小白的腦袋,挑眉道:“剛好你孃親進去沒多久,讓我猜猜——不會是她又揹著我偷偷幹了什麼壞事吧?”
“孃親才不會做壞事!”謝小白被他戳得氣鼓鼓的,用腦袋頂了他的手指一下,驕傲挺胸:“孃親只會做好事!”
封燃晝冷哼:“你就傻乎乎地信她吧,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。”
謝小白執迷不悟道:“小白就算被孃親賣了,也會快樂地幫孃親數錢!”
封燃晝:“……”
算了,這小崽子滿腦袋都是它孃親,說不通。
封燃晝把幼崽拎起來,站起身朝外面走,邊走邊問:“你剛剛不是很怕鬼嗎?怎麼突然不怕了?”
“因為鬼被狐狸叔叔打死了呀,”謝小白理所當然道:“它死了,就不會傷害小白了,小白為什麼要怕?”
“……”封燃晝被幼崽的邏輯打敗了。
怕了,但沒完全怕。
他們出了小樹林,正好遇上從丹盟大門走出來的謝挽幽。
跟在她身後的長老似乎有話要說,他們停在門口說了會兒話,但謝挽幽似乎有點心不在焉,除了時不時點頭,沒有再說別的。
長老離開後,謝挽幽就沿著臺階走了下來,站在石獅子旁左顧右盼,像是在尋找什麼。
謝小白已經等不及了,馬上脫離封燃晝的懷抱,極快地飛了過去:“孃親!”
謝挽幽看到朝自己飛過來的崽崽,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,張開手臂:“寶寶!”
謝小白在謝挽幽懷裡蹭了蹭,敏銳地察覺到孃親心情不好,便抬起頭擔憂問道:“孃親在裡面受委屈了嗎?”
“放心,孃親沒有受委屈。”謝挽幽想起監牢裡血肉橫飛的情形,胃裡又開始翻湧,她強行壓下了那陣噁心,把臉埋進小白的毛毛裡,續命一般用力吸了一口。
小白的毛暖融融的,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,大抵是因為剛剛被封燃晝抱了一會兒,謝挽幽還在它身上聞到了一縷獨屬封燃晝的冷冽味道。
還……挺好聞。
謝挽幽覺得從崽崽身上偷聞狐狸精味道的行為好像有點變態,便抬起了臉,不好意思再聞下去。
她下意識看了封燃晝一眼,輕咳一聲:“小白剛剛跟狐狸叔叔幹什麼去了?”
謝小白乖乖答道:“狐狸叔叔帶小白去噓噓了哦。”
它想起剛剛的事,氣鼓鼓地對謝挽幽告狀:“狐狸叔叔不給小白洗刷刷,還說要讓孃親給小白改名!”
謝挽幽愣住:“改成什麼?”
封燃晝在旁邊好整以暇道:“改成小臭啊。”
謝挽幽一個沒忍住,噴了:“噗——哈哈哈哈!”
謝小白哭唧唧地看著孃親:“孃親,你也笑我。”
“孃親沒笑,”謝挽幽清咳一聲,義正言辭道:“狐狸叔叔太過分了,怎麼能這樣叫小白呢?小白就算一輩子不洗刷刷,也會一直香香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