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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次把它往外推,可小東西敏捷得很,仗著體型小,躲開他的爪子, 一下子又躥了回來。
這就是那碧霄女弟子說的乖巧?!
別無他法,封燃晝只好低下頭,咬住謝小白的後脖頸, 將它整隻提溜到了結界外。
小白從未被咬住過後脖頸這個部位,頓時四肢僵硬, 動彈不得,整隻幼崽都呆滯了。
被封燃晝放到地上後,它維持著同一個姿勢,好半天沒緩過來。
“不許再耍賴。”封燃晝把碗給它推了過去,言簡意賅:“吃!”
封燃晝態度強硬,小白聽出其中沒有轉圜的餘地,只好抖了抖渾身的毛,蔫蔫地抱起了一顆肉乾。
封燃晝看這小崽子蔫巴巴的,以為這下總該能消停一會兒了,不想它才啃了沒幾顆肉乾,就再次不安分地湊了過來。
“叔叔,既然你不喜歡聞腳腳,那我可以換一個請求嗎?”
封燃晝想都沒想地拒絕了:“不可以。”
誰知道它又提出什麼奇怪的請求。
謝小白跑過去按住他的爪子,尾巴晃來晃去,一雙灰藍色的眼睛裡裝滿了期盼:“地上太冷了,小白想在狐狸叔叔的毛毛裡睡覺,這樣也不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。”封燃晝忍無可忍,把狐爪從謝小白的爪子下抽出來,“啪”的一聲按到了它的爪子上,這才舒服。
謝小白睜大眼睛,也無法忍受爪子被壓在下面,非要把自己的小爪子抽出來,重新按在狐爪之上。
封燃晝冷哼一聲,抽出爪子,按住它的小爪子。
一大一小都對爪子在上這件事有莫名的執念,不知不覺間就玩了許久。
小白自然是玩不過封燃晝的,經常被封燃晝預判動作,牢牢按在底下。
被壓制得久了,謝小白就不幹了,它左看右看,乾脆瞄準時機,小閃電一般鑽到了封燃晝的身下。
“你——”封燃晝驚得往後挪,低頭沉聲道:“出來!”
謝小白從他蓬鬆柔軟的白色狐毛裡露出一顆小腦袋,舒服地眯起眼:“好舒服呀~”
封燃晝站起身就躲,可他挪到哪,這小東西就屁顛屁顛地跟到哪。
一說它,它就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他,讓他有火發不出。
封燃晝竟頭一次生出束手無策的感覺。
拉鋸良久之後,封燃晝終於妥協了,自暴自棄地臥下。
謝小白如願以償地窩在他腹部沒被紗布裹住的暖融融的狐毛裡,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。
封燃晝將腦袋擱在兩隻前爪上,一雙狐耳無力地耷拉下來。
謝小白見此,馬上關心地問道:“狐狸叔叔,你不舒服嗎?”
封燃晝冷冷道:“我頭疼。”
謝小白一聽,立刻從封燃晝身下鑽了出來,然後四爪並用,哼哧哼哧地攀到了白狐的頭頂。
這又是在幹什麼?!
封燃晝頭上頂著個小崽子,雙爪幾乎摳穿地磚:“你又想做什麼?”
謝小白雙爪開花,一下一下地對著它狐狸叔叔的腦袋踩奶,認真說道:“小白給狐狸叔叔按按頭,狐狸叔叔的頭就不痛了,孃親胳膊酸的時候,小白也是這樣按的,孃親被按過後都說好,肯定很有用!”
封燃晝:“……”
胳膊酸和頭疼是同一個概念嗎!
封燃晝:“停下,不用按了!”
謝小白踩著他的腦袋按來按去,認真對他道:“叔叔,你不要怕,只要小白給你治療一下,你的頭就能好了,不要放棄治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