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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杏桃知道她阿兄是武寧王,她在腦中回憶了一番那位武寧王……她記得,他儀表堂堂,與謝慈二人在皮相上的確登對。那日在賞花宴上,她遠遠見過謝無度,只記得謝無度待謝慈極好。
這樣說來,他們二人還真是一對璧人。
田杏桃捧著茶盞笑道:“王爺與謝姑娘十分般配。”
謝慈下意識要說那是自然,話音到了喉口,才意識到這話不對,他們是兄妹?何來般配一說?
“莫要胡說,他是我阿兄,什麼般配不般配的。”謝慈抿了口茶水,笑了笑。
田杏桃趕忙道歉:“我失言了,對不起啊,謝姑娘。”
她來盛安時日尚淺,從前也不怎麼關心這些,只是想著,謝慈如今已經不是長公主的女兒,那與武寧王自然也不再是兄妹。雖說武寧王認了她做義妹,但義妹而已,又不是不能結親。
謝慈擺擺手,不再提這事兒,“罷了,沒什麼。你也別老叫我謝姑娘,這樣好了,你就喚我阿慈、小慈、慈慈都行,我喚你杏桃。”
田杏桃有些受寵若驚,攪著手指,大著膽子喚了聲:“阿慈姐姐……”
謝慈嘶了聲,豎掌打斷:“別,這個不要叫。”她會想起謝迎幸。
田杏桃哦了聲,改口:“那……慈慈?可以嗎?”
“可以啊。”
“慈慈。”田杏桃眉眼彎彎,糯聲喚了句。
“嗯。”謝慈應她,也喚她的名,“杏桃。”
田杏桃點頭,笑意漸深,“慈慈,那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?”
謝慈微怔,朋友?對她來說頗為稀奇。
“嗯,算吧。”她也不知道怎麼樣的標準,才能算朋友。現下她與田杏桃能說得上話,偶爾聚上一聚,她們那些人似乎也是如此?
田杏桃一雙杏眼微眯,滿眼喜色,“真好。你……是我來盛安以後交到的 第三十二
夏日裡天氣炎熱,梁家辦這擊鞠賽本是為了謝慈,自然不可能怠慢了她,梁家人派人暗地裡調查過一番謝慈的喜好,知道她不喜曬太陽,因而特意挑了個不那麼熱的日子。
擊鞠賽在辰時開始,卯正一刻,謝慈已經到了擊鞠場。所謂擊鞠,又叫打馬球,是人騎在馬上,以手杖擊打草場上的鞠球,入得對方球門一次,便得一籌。擊鞠須得學會騎馬,擊鞠場也不是隨意誰都能進來,因而平頭百姓們是不會的,只有那些世家貴族、官宦人家才會學。在擊鞠場上,不分男女,都可上場。
謝慈自然也會,只是她甚少參與這些。若問起謝慈擊鞠水平如何,還真沒幾人知曉。
今日這擊鞠賽邀請了眾多賓客,其中好些人謝慈都不認得。她下了馬車還沒來,撐著寬大的傘,一步步朝觀鞠亭去。或許先前還有人不認識她是誰,但瞧得她那寬敞的傘,與身後跟著的一堆丫鬟婆子,再加上這令人看痴的美貌,也認出來了。
不由有人多看了幾眼,謝慈不理會那些人的目光,徑直走進觀鞠亭中。雖說邀請的賓客眾多,但這樣的活動,一向是早早安排好了位置,以家世背景為劃分。
這天下最尊貴的女子自然該是皇后娘娘,但今日皇后娘娘又沒來,長公主亦不在,年輕些的姑娘們之中,以謝慈的身價,自然是坐在最中心的那個觀鞠亭。
昌瑞伯府的世子夫人邵氏,正是今日主辦之人,自然也坐在中間位置的觀鞠亭中。邵氏得了夫君與婆母吩咐,心裡揣著今日的圖謀,一臉歡欣地迎上來:“謝姑娘來了,快,請入座吧。”
謝慈來得不早不晚,觀鞠亭中已經有不少人在。見邵氏這樣熱烈地迎接她,眾人心中想,無非是藉著武寧王的光。
想到武寧王,眾人又心思各異。聽聞今日武寧王也應了約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