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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麼不覺得。
宋枝蒽不露聲色地熄滅手機,一上午都沒給何愷回覆。
大三日語系課格外多。
上午兩節選修,下午還有兩節很重要的專業大課。
和她比起來,經管系的蔡暄尤為自在,在宋枝蒽熬
反問句的語氣,如情人低語般咬字,被他念得酥酥麻麻。
那感覺,彷彿兩人是有過前塵往事的舊情侶,忽爾重逢,免不了有一方故意刁難。
也確實沒想過祁岸會說這話,宋枝蒽怔住。
除她以外的幾個人,亦不約而同地噤了聲。
不大的方寸之地,各色目光在二人臉上來回曖昧逡巡,好似在等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戲,然而始作俑者,卻肆無忌憚地把視線定格在宋枝蒽臉上。
不知是被頭頂串燈對映,還是被他這話招惹,宋枝蒽面色透出一抹不自然的酡紅。
但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。
略垂下眼,蔥白指尖按下圓珠筆,咔噠一聲。
宋枝蒽做出認真記錄的模樣,平聲靜氣地答,“時間太久,不記得了。”
沒什麼情緒卻又拒絕的口吻。
好似佐證兩人不一般的“關係”。
看熱鬧的其他人頓時擺出一副“吃瓜狀”,那心照不宣的小眼神兒,就差開始起鬨。
祁岸卻不急著說話,耐人尋味地淡勾著唇,不緊不慢地拿起打火機。
咔噠一聲響。
嘴裡銜著的煙被點燃。
微微仰頭,脖頸連著鋒銳喉結的線條一起拉長,衝上吐了口青煙白霧。
靡靡不清間,祁岸長眸半眯,略沙的磁嗓耐心寬容,“不要洋蔥和香菜。”
的確是和幾年前一樣的“雷區”。
宋枝蒽輕抿唇,在本上寫下這行字。
最後一筆落下,她抬起眸,目光獨獨掠過祁岸,對其他人禮貌說了聲稍等,便轉身離開。
殊不知那群男生的八卦之魂早已按捺不住,她還沒走到店門口,就有人“操”了聲,嬉皮笑臉地問,“啥關係啊岸哥,你有啥忌口人都知道?”
“可不是嗎,還不快跟我們說說。”
聽到這話。
宋枝蒽腳步不由一慢。
本以為當事人會藉此開上不著調的玩笑,不想祁岸再開口時,音色早已沒有幾秒前的故意和頑劣,只漫不經心地哼笑了聲,“沒什麼好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