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,這一刻。
他和&ldo;他&rdo;,在她心底的兩個身影終於重疊。
她縮在他懷裡,像一隻受驚的兔子。他能聽見她依舊狂亂的心跳聲,貼著他的胸膛,與他的心跳交織纏繞在一起。
他伸手輕撫她的背,&ldo;沒事了。只是一隻老鼠。&rdo;
她鬆開他。黑暗的密道中,她的神情被深藏在躍動的燭火之下。
&ldo;走吧。&rdo;
他轉過身,繼續往前走。而她跟在他身後,卻一直沉默。
她的感覺不會錯。
半年前,她在山洞中差一點被侵犯,那件事給她留下了很大的陰影。自那以後,她便一直牴觸任何男性的觸碰。如果他不是&ldo;他&rdo;,那麼在她落入他懷中的那一剎那,她的身體就會僵硬,就會出現抵抗的反應。
可是她沒有。
在這世上,只有一個人,在他碰她的時候,不會讓她出現那種牴觸。
她無法解釋原因,但這就是她的身體所告訴她的‐‐他就是&ldo;他&rdo;。
她問了他兩次,他卻否認了兩次。
他走在她前面,不曾停下也不曾回頭。但他一直聽著她的腳步聲,在離他一步之遙的距離。
突然,他停了下來,轉身對她說:&ldo;你若是害怕……可以扯著我的衣角。&rdo;
她垂眸,&ldo;不,不需要。&rdo;
可她的聲音分明在顫抖。
他不再言語,突然上前一步,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,不由分說牽起了她的手。
她猝不及防被他牽住,下意識想要掙脫,他卻緊緊握住她的小手,不肯鬆開。
接著他轉過身,繼續往前走,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,依舊是有些冷漠的語氣:&ldo;我們走吧。&rdo;
除此之外,再不言其他。
似乎和他平時並無區別‐‐涼薄、寡淡。
可是在她心底,有些東西,卻似乎已然在悄悄發生了改變。
她突然想起,曾經在清水縣的時候,她和穀雨小雪一起去城裡玩。那時她和穀雨還都只是大孩子,小雪還是個小奶娃。他們回來晚了,走過一段很黑的路,那時的穀雨就是這樣牽著小雪。他走在前,她走在後。小雪害怕得有些顫抖,穀雨就告訴她:&ldo;小雪別怕,哥哥在呢。&rdo;
那時她一個人孤零零走在他們身邊,當穀雨問她怕不怕的時候,她違心地說她才不怕。可是她多麼羨慕小雪啊,有人疼她,有人護她。
原來,哥哥的愛護,竟是這般感覺。
她不再感到害怕。
不知走了多久,眼前漸漸出現了一絲光亮。這條漆黑的甬道,他們似乎終於走到了盡頭。
眼前的門是一副陰陽太極圖。他鬆開她的手,小心翼翼上前,將門推開。
門開了。夏憐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寒意。
很快,她就知道了為什麼,這裡會這麼冷。
這是一座華麗的地下宮殿,而宮殿的中央,是一座祭壇。
可是真正吸引了夏憐注意的,卻不是祭壇。
而是在祭壇旁邊的,一座冰棺。
他們一步一步靠近冰棺,就好像在一步一步揭開真相。在這一刻,她竟覺得前所未有的緊張。
冰棺裡躺著一位絕代佳人。她即使穿著黑色的夜行服,都依然會令人覺得,那就是一位真正的仙子。
仙子傾城。
她終於再一次見到了傾城。
&ldo;你們來了。&r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