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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水下無法呼吸, 卻彷彿聞到了玫瑰花的香味, 極盡悱惻, 極盡纏綿, 宛如藤蔓將他們緊緊纏繞在一起,隨著起伏的胸膛在水中舒展莖葉。
景文微微偏頭,用舌尖去試探,唇齒碰到水流,也碰到向後瑟縮的嘴唇。
寧栩每後退一分,他就狠狠地把人按回來兩分,不容他有半點退卻。
寧栩怕弄出動靜被人發現,不贊成地雙手撐在他胸前推拒,然而景文已徹底失控。
溫柔的試探逐漸變了味道,他忍不住一口咬住寧栩的嘴唇,用牙齒輕輕廝磨、撕咬,以發洩心中按捺不住的狂暴和佔有。
水中傳來寧栩細微的掙扎聲,卻反激起了更強橫的鎮壓,縛在他腰間的手臂收得愈發緊,那力氣幾乎擠壓出他肺裡的全部空氣。
寧栩被親得缺氧頭暈,方才後知後覺地懊悔,不應該主動撩撥這個瘋子。
好在瘋子還沒完全瘋,藉著輕吻的空隙渡了口氣給他,讓他得以喘息,然後又強行侵`佔了他的口腔。
景文喜歡薄荷爆珠,吃完東西也喜歡嚼一顆薄荷糖,嘴裡滿是冰涼刺激的味道,嚐起來還不錯。
寧栩漸漸不再反抗,只懲戒似的捏了捏他的耳朵尖,警告他別太用力。
這一動作,讓景文再度發瘋。
熱血上頭地又咬了他一口。
寧栩:“……”
等到服務員離開,兩人浮上水面的時候,他才發覺自己的嘴唇腫了——這下好了,肯定會被艾珂詢問。
景文托住他的腰將他抱上岸,自己卻泡在水裡。
寧栩惱火地碰了碰嘴巴:“你屬狗的?接吻還咬人?”
景文笑得春風得意,毫不介懷地說:“要不,讓你咬回來?”
“滾。”寧栩離他近,順便給了他一腳。
他也不閃躲,伸手捉住那隻腳,手心的紋路劃過腳掌,惹得寧栩敏感地瑟縮了一下。
景文延伸幽暗,握住腳踝將他的腿拉回來,指腹沿著面板紋理一寸寸撫摸過去,腳背被泉水泡得微微發紅,那紅痕不像是熱的,倒像是被凌`虐出來的。
他舔了舔嘴唇:“還記得高三那次去裡島嗎,我當時就在想,怎麼會有人連腳都生的這麼好看。”
寧栩的臉紅得不像話,小聲說:“別這麼變態,鬆手。”
景文對他一笑:“你先惹我的,還說我變態?”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
“再親一下。”
“不行,你又想咬我。”
“這次不咬,我保證。”
寧栩冷笑:“你的保證跟放屁一……”
話音未落,景文涉水向他走來,稍稍抬頭封住了他的嘴唇。
這次的吻,比水底更為清晰,也更讓人心跳加速。
他們輕輕啃噬彼此溼漉漉的嘴唇,雙方都有點惹火上身的意味,一時間找不到出口,只能一再纏繞對方來獲得心理上的滿足。
寧栩睚眥必報地咬他,又被他咬回來。
兩人打架似的親了許久。
寧栩離開他的嘴唇,眼眸被水汽蒸得霧濛濛,又在他鼻樑上落下一吻。
景文忍不住輕聲喃喃道:“寶寶。”
“你叫我什麼?”寧栩居高臨下地掐了掐他的臉。
“寶寶。”
“你他媽……”
兩人的聲音都很低,即使是髒話也變得溫聲細語。
“寶寶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寧栩心裡跟坐過山車一樣,上上下下,到此刻才真正意識到,自己是真的談戀愛了,而且還是和男生。
他被叫得有些不好意思,眼睛轉向旁邊的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