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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前演練是基操,大家都已經習慣了。
到了自由討論時間,班上鬧哄哄的。
齊浩洋驚訝道:“文哥,你的臉怎麼了?被人打了?”
他這一嗓子不小,前排的人紛紛回頭,連寧栩都看了過去。
景文的餘光瞥見左邊人轉身時,下意識想藏住自己臉上的淤青,但好死不死,他恰好是對著寧栩的那邊臉受傷了。
寧栩盯著他看了半晌,發出譏諷的笑聲,聲音很輕,但足夠旁邊的人聽到。
這聲笑立即惹惱了景文,他本來就對昨晚失手的事情耿耿於懷,此時還要遭受死對頭的嘲笑,更加受不了了。
他轉過頭冷冷道:“你笑什麼?”
寧栩對校霸被打這種事喜聞樂見,難得耐心地回答他:“笑有人遭報應了,該不會是王嵩替天行道吧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齊浩洋差點沒暈過去,他驚恐地看向景文。
景文把頭轉回來,沒什麼表情地舔了下嘴唇。
下一秒,他踢開椅子站了起來,上前猛地拍在寧栩的課桌上。
“你他媽再說一遍。”他的眼底滿是戾氣,手勁大的瞬時將寧栩的水杯震倒了。
看熱鬧的人全都沒有想到,這還是在課堂上,突然兩人就劍拔弩張了。
寧栩眼中帶著嘲弄,“你就這點能耐了嗎?還是說,打你的真是王嵩?”
眾所周知,王嵩原本是蘭高的領頭混混,景文就是幹下他之後聲名遠揚的。當時王嵩聯合一鳴的人堵他,他一個人掀翻了十多個,從此一戰成名。
錢揚正背過身寫板書,突然就聽到教室後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,還夾雜著女生的尖叫。
“啊!打起來了打起來了!”
“快攔一下!啊啊啊啊!”
咣噹一聲巨響,兩張桌子被掀翻在地上。
錢揚連忙扔了筆,憤怒地喊道:“這是在幹什麼?還不給我住手?!”
五分鐘後,景文和寧栩站在了最後一排。
錢揚四十來歲的人,氣得差點沒中風,手指發抖地指著他倆的鼻子,“上課居然打架?上課居然敢給我打架?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,菜市場嗎?寧栩,你說說你怎麼能跟他動手!”
景文插著兜,無所謂地說:“沒打架,不小心碰翻了桌子而已。”
“放屁!”錢揚氣得滿臉通紅,“把手拿出來!你手斷了嗎整天插在口袋裡!”
齊浩洋沒忍住,笑了出來。
錢揚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,“你還敢笑?你在旁邊不知道攔著?”
齊浩洋趕緊舉起雙手站起來道:“老師,我作證,他們真的沒打架,就是起了點爭執,把桌子撞翻了。”
錢揚不想多廢話,對後面兩個人說:“你們倆,給我站到這裡來。喜歡打架是吧,那就在這裡握手,握一節課!”
兩人刷地抬起頭,滿眼寫著“你沒病吧”。
班上轟然笑了起來。
“握手一節課,虧他想得出來。”
“笑死我了,文哥臉都綠了哈哈哈哈。”
“看栩神這臉色,已經在想買什麼牌子的消毒水了。”
錢揚氣得直喘氣:“我不管你們倆什麼仇什麼怨,總之這幾天別犯渾。你們要是敢丟了三班的臉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門口探出一個腦袋來,是隔壁班的班長,隔壁班正是教導主任黃大洲帶的班級。
班長說:“錢老師,黃主任讓您去一下他辦公室,有急事找您。”
錢揚沒好氣地說:“我上課呢,看不見嗎?”
班長撓了撓頭:“他說很快,就跟您交代幾句,讓您務必過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