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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轉過頭,看見周懷峰略有些侷促地站在他面前。
“你好,寧栩。”他主動伸出手道。
周懷峰似乎有點意外,小心地握了握他的手,說:“我知道你的名字,他們告訴我了,今天的事特別謝謝你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寧栩不經意地問,“徐歲還有再去找你嗎?”
周懷峰搖了搖頭:“暫時沒有,我下課一般都在教室裡,他們進不去我們班。”
寧栩沉吟了片刻:“這種辦法治標不治本,要想徹底解決問題,還得拿到他們作惡的實際證據。這段時間你不要單獨行動,晚上跟我一起走。”
周懷峰愣了好一會兒,問道:“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因為我是景文的朋友嗎?我聽他們說,你和景文是同桌,不過其實……在很久之前,我就已經和景文鬧掰了。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“這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,當初我為了自己的私事,單方面跟他掰了,嚴格來說我們現在並不算朋友。”
寧栩輕描淡寫道:“你們掰不掰和我沒關係。”
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排球場,“你問我為什麼幫你,是因為我也曾經孤立無援過。那時候我在想,要是能有人主動拉我打一場排球,或許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。”
周懷峰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,正對他的下頜線骨骼削薄,只能看見挺立的鼻尖和微長的睫毛,渾身上下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孤寂。
他喃喃道:“你這麼厲害,怎麼會被孤立?”
“因為我沒有遇上這麼一群朋友,再厲害的人,也會感到孤獨。”寧栩對他笑了笑,那笑容透著說不出的意味,“別多想,我對你怎麼樣與景文無關。”
他身上淺淡的孤獨感褪去,留下的仍是不可一世的淡漠和自信。
周懷峰猛然意識到,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同情,因為他的想法與心境是自己永遠不可能夠得到的。
他正色道:“那麼多謝你了,我……我也很感激他們,我會試著重新融入集體生活的……你也要一樣!雖然我不能為你做什麼,但如果有事你可以來找我,我一定盡我所能!”
寧栩隨意地點了點頭,插著兜徑直離開了。
周懷峰看著他的背影,還停留在和他近距離接觸的震撼中,心裡卻隱約想到齊浩洋說他剛轉來時跟景文不對付的事,難道他們關係其實不太好?
而景文那邊,則在家關了三天禁閉。
景國全這次氣得不輕,當場大發雷霆,直接把他鎖在了房間裡,除了送飯以外不準任何人開他的門。
不過景文有的是辦法,他抱著遊戲機,從窗戶口翻上了天台,還順帶偷了瓶景國全珍藏的82年拉菲。
一邊打遊戲一邊喝紅酒吹晚風,好不愜意。
正當他在花架下面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,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。
“你和我哥到底什麼關係?”
景文一個哆嗦,砰地把酒瓶碰翻了,他趕緊手忙腳亂地扶起來,然而珍貴的紅酒已經流失了大半。
他氣不打一處來,在回頭看見披頭散髮的寧阮後,瞬間破防了。
“我說你們兄妹倆,能不能別整天神出鬼沒地嚇唬人啊!寧小阮同學,現在是北京時間晚上九點半,你這麼一聲不吭地站在我後面,真的很恐怖你知不知道!”景文崩潰道。
寧阮看著那瓶不良少年才會喝的酒,理直氣壯地說:“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。”
景文汗毛都豎起來了,“呸呸呸,大晚上的別提鬼,還有你下次不要披著頭髮穿這種白色睡裙,你的偶像是貞子小姐嗎?”
寧阮面無表情地說:“我的偶像是季醫生,哥哥說我就算是小鬼,也是最可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