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王嵩擔憂地看著他:“徐歲回來的時候心情很好,還調侃了小胖幾句,說讓他當心靠山不保,我總覺得哪裡不對,所以來問你一聲,這人跟你什麼關係?”
寧栩眉頭緊皺,反問道:“他和徐歲說什麼了?”
“不知道,隔得太遠沒聽見。”王嵩搖了搖頭,“這樣吧,他如果明天還過來,我幫你留意一下,你是有什麼把柄在這人手上嗎?”
寧栩沒說話,臉色逐漸難看起來,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。
教室裡,盧思思端著水盆走進來。
她往後門口看了看,說:“王嵩怎麼來了?”
“不知道,他們還在說話嗎?”景文懶懶地坐在寧栩的課桌上,長腿垂落地面。
盧思思說:“只剩下王嵩在打電話,栩哥剛走。”
景文眉頭微蹙,忽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心悸,王嵩來找寧栩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,趁現在寧栩不在,他得出去問個清楚才行。
他著急起身,動作大了點,一下子帶翻了寧栩的課桌,抽屜裡的書嘩啦啦掉了一地,他立馬彎腰罵了句髒話。
盧思思見狀,趕緊放下水盆,上前來和他一起收拾。
兩人把寧栩的書依次摞好,她抱起一個翻開蓋的盒子道:“咦,這是栩哥要送人的嗎?”
景文隨意地看了一眼,只那一眼,便僵住不動了。
禮物盒裡靜靜地躺著一條圍巾,和那天他丟在雪地裡的那條一模一樣。
他瞬間整個人被攫住,一種難言的情緒衝上心頭。
盧思思面露擔心道:“文哥,你沒事吧?眼睛怎麼紅了?”
看見圍巾的短短几秒鐘, 景文想到了很多事。
雪地裡寧栩捂住他的耳朵,讓他不要聽,如今特地選了一條同樣的圍巾想要送給他。
他幾乎是剎那間明白了寧栩對他的在意, 也明白了他內心的掙扎, 好似看見他苦惱地撐著額頭坐在窗邊, 思索怎麼做會讓對他的傷害減到最小。
——他是在乎自己的。
不僅在乎,也許重視到了連他本人都沒發現的程度。
景文驀然感到一陣狂喜, 而那突如其來的喜悅過後, 心間又瀰漫開對他的心疼——五味雜陳。
他是想送自己這個禮物, 卻送不出手,即使出於某些原因不能接受他的表白, 也會盡可能避免傷到他, 還真是寧栩的風格。
他把圍巾緊緊攥在手裡,心想這傢伙,一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 承受了很多未知的壓力。
盧思思小聲喊他:“文哥,文哥?你還好嗎?”
景文慢慢清醒過來,用力揉了把臉, 將圍巾疊好放進了盒子裡。
“把這個放回原位, 不要讓他發現被人動過。”他啞著嗓子說。
盧思思恍惚間懂了什麼, 默默地照著他說的將盒子放回原位,再次抬眼的時候,景文已經越過她從後門走了出去。
他出來的還算及時, 王嵩正準備離開就被叫住了。
景文把他叫到拐角處, 臉色陰沉地看著他:“你跟寧栩說什麼了?”
王嵩冷下臉哼了一聲:“我們說什麼, 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自打上次在巷子裡, 他遠遠看著景文把寧栩帶走, 心裡不知為何滋生出一種酸澀的感覺。當時他只遲了一步,否則帶走寧栩的應該是他,而不是半路殺出來的景文。
第一次見到寧栩的時候,他就覺得這兩人不該走在一起。
他們的性格天差地別,怎麼會變成朋友的呢?
或許是出於這個原因,他打心底不願意把今天的事告訴對方。
景文向他逼近了一步:“因為你每次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