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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節剛好是錢揚的課。
寧栩擰著眉毛站在原地,這回真是遇到麻煩了。
他的領帶在黃大洲手裡,證據確鑿,就算自己解釋說是因為寧阮的事才逃課,估計他也不會信……要想說清楚,就只能讓寧博偉來一趟學校,但怕就怕寧阮的事情曝光……
正在他糾結要不要乾脆逃了這節課,花錢去外面定製條一模一樣的領帶,一勞永逸的時候,眼前一片黑雲罩了下來。
有什麼東西套住了他的脖頸,冰涼的綢緞擦過他的耳垂,微風捲起淡淡的薄荷爆珠的味道。
景文將手臂放下來,簡單粗暴地替他理了理脖子上的領帶。
弄了兩下,又覺得不妥似的放開了手。
“看你急的,不就是被抓個ban包嗎,好學生都這麼有思想包袱?”他揚起嘴角道,“送你了,好學生。”
寧栩有點迷茫,洗手池的鏡子裡,他正戴著一條不屬於自己的領帶。
絲制面料冷冷地貼在面板上,激得他脖頸間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,再回過神來的時候,景文已經走出去了。
“你等下——”他喊出聲,果斷跟了出去。
景文把領帶給他了,那他自己怎麼辦?豈不是要被黃大洲給咔擦了?
寧栩一路奔跑,直到教室門口才追上他。景文突然在門前停下來,他險些沒剎住腳步,直接撞在那寬闊的後背上。
“你先別……”寧栩喘著氣,剛說了幾個字,就發現教室裡所有人都站著。
錢揚站在講臺上,大家全部轉頭看向他們,眼神裡充滿了八卦色彩。
錢揚眉頭一皺,旋即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:“景文,你領帶呢?”
景文雙手插兜,語氣懶散地說:“忘帶了。”
“忘帶了?你平時可從來沒忘,怎麼剛好今天忘了?!”錢揚隱隱有動怒的趨勢。
底下的學生神色各異,有擔心的,有充滿求知慾的,有眼神曖昧的。
——這下也不用全班挨個檢查了,上趕著送上來一個。
錢揚終於意識到是怎麼回事,怒氣衝衝地走下講臺說:“你跟我過來。”
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,景文施施然跟上他,半點沒有停留,寧栩皺眉看著二人的背影。
全班轟然炸開了鍋。
“這麼說,昨天被抓的是文哥?!”
“啊啊啊啊,所以他和誰在一起了?校花追了半年都沒追到的人,居然談戀愛了!”
“天哪,我文哥真是鐵樹開花啊,沒想到他也有早戀的一天,按他對女生不搭不理的性格,我以為他要孤獨終老了呢。”
“有人知道那個女生是誰嗎?”
“不知道,你們知道嗎?”
寧栩慢吞吞地坐回位置上,心情十分複雜。
李裘悄悄摸過來,壓低聲音道:“他把領帶給你了?我操,你們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,他居然還挺講義氣。”
寧栩:“……”
他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講義氣!
李裘琢磨著說:“不過這件事對他來說估計問題不大,畢竟比這更嚴重的他都做過,但如果被抓的是你的話,那全校都得炸,黃大洲也得炸。”
他又疑惑地問:“栩哥,你真談戀愛了?嫂子是誰,我怎麼不知道?”
寧栩本來就煩,揮開他道:“沒有,少亂說。”
李裘不相信地上下打量他。
一上午的時間,景文都沒回來。
錢揚倒是很快就來上課了,只是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,大家都好奇的要命,但沒有人敢不要命地去詢問。
中午吃完飯,寧栩發現景文的書包不見了,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