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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,快去請太醫,再去請長公主。”
……
長公主聽聞謝慈又對謝迎幸動了手,謝迎幸昏迷不醒時,氣急攻心,匆匆忙忙趕來。
謝迎幸身上流的血沾溼了衣裙,整個人好似要死去,蕭清漪急得紅了眼,跟在太醫身後,忙上忙下。忙活了兩個時辰,謝迎幸終於情況穩住,蕭清漪才頹然卸了力氣,轉而看向謝慈。
謝慈冷靜地說:“阿孃,我沒推她,是她自己撞的。”
蕭清漪捏著眉心,好似根本沒將她的話聽進去,只面容疲憊地開口:“謝慈,你走吧。算我求你了,離開長公主府,現在,立刻,馬上。我只願從沒養過你一場。”
謝慈呼吸停滯,怎麼也沒想到,這一次蕭清漪對她的指責是:我只願從沒養過你一場。
從來沒養過……否認了一切。
謝慈深吸一口氣,消化著這句話:“阿孃……”
蕭清漪打斷她的話,命秦媽媽將她趕出府去。
胡攪蠻纏撒潑耍賴不是謝慈的性格,哪怕面對這樣的情況。她被秦媽媽押著,一步步往外走,回頭去看蕭清漪,只看見她毫不留戀的背影。
這樣拙劣的陰謀詭計,漏洞百出……她甚至不願意問一問當時周遭的目擊證人,便決絕地判她罪名。每一次都是。
謝慈忽然覺得心冷,從頭到腳的冷,明明豔陽天,她卻覺得如墜冰窟。
秦媽媽與令一力氣大的婆子,押著謝慈,要往府門去。秦媽媽是長公主身邊的心腹,知道長公主的心思,勸道:“您還是安分些,長公主在京郊有處莊子,您可以去哪兒住……”
話音未完,秦媽媽忽地抬頭,變了臉色,未說盡的話也戛然而止。
男子身量高大,站在道路正中間,攔住他們去路。低沉磁性的嗓音,謝慈再熟悉不過:“哪兒也不許去。”
撐腰
謝無度周身僕僕風塵未散,甚至有些憔悴。為了儘早回來,他已經三天沒閤眼,眼下烏青,眼中泛紅的血絲,都昭示著這一點。
謝慈看著他的身影,忽地就覺得鼻酸。就像小孩子若是一個人摔了一跤,倘若沒人瞧見,他自己拍拍手便能站起來,可若是有人瞧見,便恨不得嚎啕大哭。
她紅了眼,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湧上心頭。
但仍堅持著沒哭。
謝無度將謝慈全部反應盡收眼底,他就知道,她定是要受委屈的。
謝慈看著他,梗著脖子問:“謝無度,你也信她是嗎?”
如果他敢向著謝迎幸,不分青紅皂白,那她就……狠狠地打他一頓!
謝無度慢慢走上前來,停在謝慈身前。她是什麼樣的性子,他再清楚不過,她看著嬌貴,可很少掉眼淚,可見這回受的委屈不輕。
他伸手,輕輕撫過她發紅的眼尾,眸色漸深:“我只信阿慈一人。”
謝慈微偏頭避開他的手,抿著唇,將那股鼻酸忍回去。謝無度指腹從她眼尾擦過,放下手,牽住她手腕,睨了眼秦媽媽,便要往回走。
秦媽媽被謝無度的眼神看得一凜,可長公主下了令,她不能不攔下謝無度:“王爺,老奴是奉長公主之令,將謝慈姑娘趕出府去。”
謝無度斜斜看秦媽媽一眼,眼神裡滿是狠戾,秦媽媽不自覺地後背發冷。她是宮裡出來的老人,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,定了定心神,道:“王爺……”
話音未落,秦媽媽便被謝無度身邊的常寧按住。常寧手腳利落,將人綁了。
秦媽媽沒想到謝無度會這樣不敬,以往他雖總是冷著臉,卻也沒這樣過。她畢竟是長公主身邊的心腹,更何況,小時候她還照顧過他。
“王爺,您如何能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