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想起那日司馬卓的眼神,謝慈一陣惡寒。又想起他對田杏桃做的事,謝慈眸光稍厲。
司馬卓囂張地停在她馬車前,他的下屬與他分別站在不遠處,將她的路擋得嚴嚴實實。他看向簾櫳之下露出的半張臉,饒有興致,與她打招呼:“謝姑娘,這麼巧。”
謝慈做了個嘔吐的表情,連跟他說話都嫌晦氣。只讓他們先請他讓開,若是他不肯,便直接加速往前走。既然他不肯讓路,那直接撞咯。
侍衛得了她的吩咐,卻不大敢照她吩咐行事。謝慈道:“有什麼事我都擔著,不會讓你們頂嘴,走。”
侍衛們這才繼續,先是禮貌地讓司馬卓讓開:“五皇子,煩請讓一讓,我們家小姐有些急事,趕著回去。”
司馬卓怎麼可能會讓?他非凡不讓,還將馬橫了過來,擋得更嚴實:“誒,本殿下難得與謝姑娘如此投緣,難道還有什麼事比本殿下更重要嗎?謝姑娘陪本殿下多說幾句話不礙事的。”
這刁蠻囂張的語氣,與司馬珊真是如出一轍,不愧是兄妹倆。謝慈隔著簾櫳,在馬車裡聽得想翻白眼。
她沒忍住道:“不好意思啊,五皇子,方才我家婢女來報,說我養的狗忽然得急症死了,我得趕著回去看我的狗。”
她說罷,駕車的侍衛已經幾鞭子抽在馬上,馬兒當即加快了速度,往前衝去。司馬卓下意識閃避,看著疾馳而去的馬車車尾,再次勾了勾唇。
罵他還不如狗?有意思,越來越有意思了。他司馬卓就喜歡這種又有美貌,又有意思的女人。
司馬卓的下屬們被嚇了一跳,看著謝慈的馬車,道:“殿下,這女子竟敢對您如此不敬……”
司馬卓只是輕笑,似乎卻心情大好,掉轉馬頭回了臨朔行宮。
行宮中,司馬珊哭了許久,已經睡下。司馬卓回了自己住處,命人準備了些酒,獨自小酌。他對謝慈的興致是越來越高了,想起謝慈的身姿與面容,便有些意動。
正巧有婢女進來伺候,司馬卓酒意微醺,見婢女亦有幾分姿色,伸手將人扯進懷中,粗暴地親吻一番。婢女推拒不得,半推半就,與司馬卓滾到榻上。
臨朔行宮不遠
處的皇宮之中,弘景帝正在反省自己今日在朝堂的決策,他不知該與誰商議,便著人去請來了恭親王。
“王兄,”私下裡,弘景帝一直叫恭親王王兄,“朕今日是不是不該如此優柔寡斷……其實朕也覺得斂之今日的話很有道理,可朕又有些害怕。”
弘景帝與恭親王訴說自己的苦惱,只有恭親王一向不理政事,不會評判他對或者不對,只會溫和地安慰他,因此弘景帝很喜歡與恭親王說說話。
弘景帝雖然倚仗謝無度,卻甚少會敢於謝無度說心裡話,因為謝無度是他的晚輩,按理說,他應當有做長輩的風範與氣勢,但面對謝無度時,他其實總覺得自己低他一等。但面對恭親王時,弘景帝甚至有些驕傲,因為恭親王瘸了腿,並不如他,但恭親王總是能夠笑呵呵地面對一切。
儘管這樣有些卑劣,但他們是兄弟,父皇那麼多兒子,如今只剩下他們二人了。
恭親王果然沒有評判他對或者錯,只是笑呵呵地問:“聖上在害怕什麼呢?”
弘景帝搖了搖頭:“朕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,朕只是擔心……如果打仗了,我們打不過北齊怎麼辦?又或者是,如果和北齊打仗,打得不分上下,可這時突然出現了別的意外,比如說天災或者是別的什麼意外,那又該如何?”
他總是會擔心一些還未發生的事,並且為此而感到慌張。
恭親王笑道:“臣覺得聖上這事也沒有做錯,聖上是在擔心百姓嘛。不過此事臣覺得斂之說得也對,只是你們二人所站的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