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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時她們進來,將東西收拾好,又去後廚傳膳佈菜,手腳麻利,很快便弄好了一切。後廚上菜的速度也極快,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。
謝慈看著滿桌子的菜,都是她愛吃的,她拿起玉箸,也覺得有些久違。
王府裡的廚子手藝一如既往的好,謝慈滿意地點頭。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,謝慈想起在田家時吃過的菜,抬眸與謝無度說:“我在田家時,田家伯母做的菜也很好吃。雖然不如咱們府裡的手藝,但有種……家常的感覺。”她笑著說,有些感慨。
謝無度跟著笑了笑,給她夾菜:“不是餓了麼?多吃點。”
謝慈一聽他這麼說,想起自己方才肚子叫,又有些不高興,她朝謝無度輕哼了聲,低頭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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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浴過後,謝慈躺在無雙閣的床上,有些翻來覆去。
她知道自己回來意味著什麼,意味著……她當真要開始接受謝無度了,不再是哥哥,而是……一個男人。
她今日伸手抱他時,便已經做了決定。只是……謝慈翻了個身,仰面躺在拔步床上,望向頭頂的綢帳。
她還有諸多的心事。
從前的生活是無憂無慮的,還從沒有過這樣的時候。
謝慈又翻了個身,由仰面改為側躺,燈燭早已熄滅,今夜沒有月光,房間裡黑漆漆的,她閉上眼睛,讓自己別再憂思,至少先睡好今夜的安穩覺。
“你放開!”謝慈聽著那些聲音到了門口,心都吊到嗓子眼,情急之下推了謝無度一把,匆匆離開。
似乎正好推到他傷處,謝慈聽見他悶哼了聲,心中一驚,但也沒回頭。她慌慌張張地從屏風後走出來,與那幾位官員撞個正著。那幾位官員是與謝無度約好的時間,在此見到謝慈難免有些詫異。
謝慈瞪他們道:“看什麼看。”
幾位官員趕緊低下頭去,從一旁讓開路。謝慈從他們身側步履匆匆離開,臨出門前,回頭望了眼屏風方向,終究是快步離開。
幾位官員見人離開,這才抬起頭來,面面相覷。謝慈如今住在武寧王府一事,他們也都聽說了,而謝慈與武寧王感情好,他們更是有所耳聞,因此謝慈出現在這,也不算意外。
幾人看向屏風後的身影,躬身行禮:“王爺。”
謝無度從屏風後走出,望了眼門口的方向,微微笑了笑,“抱歉,方才她來給我上藥,一時耽擱了。”
幾位官員皆是搖頭失笑:“沒什麼。”只是……他們看向一旁桌上放著的東西,似乎還未曾動過,這位謝慈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會伺候別人的人。
這不是他們該管的事,幾人都當做沒看見。謝無度命人搬了幾把椅子進來,讓他們各自坐下,很快進入正事。謝無度在朝中並未有固定官職,只有一個武寧王的名號,但弘景帝命刑部聽他指揮行事,因而今日前來議事的都是那些刑部官員。
承州案告一段落後,原本大家以為可以鬆一口氣,沒想到很快又牽扯到允州,他們不敢懈怠。只是多少有些戰戰兢兢,畢竟貪腐營私之事,誰敢說自己沒做過呢?如今朝廷這樣查,不是什麼好風向,他們擔驚受怕,也怕查到自己身上。但謝無度主辦此案,也沒人敢懈怠偷懶。
今日來的幾位是刑部尚書、刑部兩位侍郎及其下四部的郎中。承州案牽扯出允州案才不久,他們順著允州這條線查下去,還真有些收穫,允州地方富饒,官員可撈的油水自然也多,比之承州不知道能多貪多少財富。徹查之下,允州那些過往的陳年舊案便都被翻出來,還未完全查閱完,便已經翻出了許多詭異之處。
刑部尚書彙報完目前的進度,小心翼翼看了眼謝無度,見他沉默不言,不由捏了把汗。
“王爺可有什麼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