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種很糟糕的預兆,有人唯恐天下不亂,在暗中打封印的主意,試圖把它放出來。”
陸城答非所問:“這個鎮上除了狼予,還有其他傢伙。”
狼予應該就是那晚的灰衣男子,顧長安在這裡出生長大,忽然感到很陌生,老頭也沒跟他提過其他傢伙的存在,他邊走邊說:“都是一直就在這裡?”
“目前我還不能確定。”陸城說,“要等家族那邊的訊息。”
還是得靜觀其變,現在亂起來毫無意義,也許還跟那個狼妖有關,顧長安停下腳步側頭:“明天我要去釣魚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陸城懷疑自己聽錯:“你去釣魚,我去幹什麼?”
顧長安笑容滿面的說:“幫我剝瓜子。”
陸城生平第一次露出近似智障的表情,他現在確實像個智障,因為他不止覺得聽錯,還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。
“剝瓜子。”顧長安舉起右手,抿了下沒什麼血色的嘴唇,“我這隻手受傷了。”
按照陸城的性情,會當顧長安放個屁,但他沒有,聽進去了,還嘲諷:“現在想起自己右手受傷了,怎麼白天逛街的時候沒想起來?”
他的面色漆黑,出門一趟,感覺我不是我了。
顧長安鏡片後的眼睛眯了眯:“陸城,你這樣子,怎麼讓我有種你是在吃醋的錯覺?”
陸城冷笑:“想太多。”
顧長安沒勁的切了聲,繼續往前走。
陸城手插著兜走在後面:“那個姓白的對你有意思,他想上你。”
顧長安嗤笑:“他想上就能上?”
陸城想掰開青年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什麼:“你既然看出來了,為什麼還跟他出去?”
顧長安呵呵: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“……”
陸城深呼吸,他內傷沒好,又受氣了,這麼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:“你跟我強調幾回了,說你不是gay,現在自己打臉?”
顧長安微笑著看他:“管的著嗎?”
“我覺得姓白的有問題。”陸城沒人情味的警告,“他的身份不簡單,在我沒查清前,你最好別再跟他有牽扯,否則你搞出了爛攤子,我是不會給你收拾的。”
說完就,背影冷酷。
顧長安抓起額前的溼發往後撥弄,你最初的時候比他更有問題,我還不是一樣讓你亮出了手裡的底牌。
怕什麼,對手越強,越有意思。
未來幾天都有好天氣,雖然冬天的陽光跟夏天相差甚遠,但有勝過無,照在身上的時候,起碼心理能起到作用,覺得很暖和。
顧長安讓吳大病幫他準備好漁具跟蚯蚓,小凳子,他問陸城會不會騎摩托車。
陸城的面部一繃。
“好了,不用說了,我懂。”
顧長安轉頭對吳大病說,“大病,你送我去塞城湖。”
完了看向還繃著臉的陸城:“你自己想辦法去那邊跟我會合,要是你敢放我鴿子……”
陸城淡淡抬眼:“怎麼著?”
顧長安挑唇一笑:“不怎麼著,你放我一次,我雙倍奉還,不信你問大病,我這個人很記仇的。”
吳大病在一旁小雞啄米的點頭。
陸城當沒聽見。
上午顧長安沒釣到有價值的魚,陸城剝瓜子剝的心肝脾肺腎疼,一副隨時都要倒下死翹翹的樣子。
顧長安的手機響了,是白嚴修。
陸城剝了瓜子丟到自己嘴裡,目光閒散的穿過湖面望向遠方。
“對,我在塞城湖釣魚,你妹妹生日?到時候我看看有沒有時間。”顧長安的餘光瞥見男人把瓜子仁往自己嘴邊送,他眼疾手快的抓了吃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