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以為你沒說沒做,我就不知道你想把我吊起來,告訴你,我可不是個任你擺佈的布娃娃,你那個想法很危險,小心點,別自己把自己坑死。”
陸城沒出聲。
顧長安噴一口煙,側過臉調笑:“怎麼?害羞了?”
“害羞個屁。”
陸城跟青年待的時間長了,受到他的影響,時不時會蹦出來他的口頭禪,“我是在後悔,不該每次都心軟,早該把你吊起來抽一頓,抽到你哭鼻子,長點兒記性,床上床下的皮,不學乖。”
顧長安被子裡的腳踢了他一下。
陸城拿走青年叼在嘴邊的煙掐掉,他把被子一拉,翻身壓了上去。
第二天,顧長安忍著痠痛的腰穿衣洗漱,那臉黑的像八百年沒鏟的鍋底。
陸城大狗熊似的趴在他的背上,拿下巴上的鬍渣蹭他的脖子。
顧長安吐掉牙膏沫子:“離我遠點。”
陸城可憐兮兮:“遠哪兒去?我忙活了到天亮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就這樣對我?”
他撥了撥青年耳邊的碎髮,低啞著嗓音笑:“要尊重別人的勞動跟汗水。”
顧長安的嘴角狠狠抽了抽。
誰能想到這傢伙會撒嬌賣慘裝可憐?說出去都沒人信。
顧長安洗漱完,陸城沒讓他走。
“大哥,你這麼膩著我,讓我有種帶個兒子出門的感覺。”
“是嗎?”
“把嗎字去掉。”顧長安抱著胳膊,“待會兒要不要我幫你撒尿?”
陸城透過鏡子看青年,勾唇笑的迷人:“好啊。”
對上男人深黑的眼眸,顧長安有些恍惚,一一個不注意就看走神,他抓抓額前微溼的髮絲:“懶得跟你皮,我下樓吃早飯去了。”
“回來。”陸城把人叫住,“幫我刮鬍子。”
顧長安回頭:“你確定?”
陸城說:“悠著點。”
很快陸城就後悔了,他左閃右躲:“你慢點,我下巴是肉做的,不是石頭。”
顧長安掃他一眼:“你再囉嗦,我就不給你颳了。”
陸城投降:“行行行,你刮。”
顧長安的動作很生澀,一個地兒刮半天,磨磨蹭蹭,提心吊膽,生怕什麼時候把男人的下巴刮出血。
陸城這個角度,可以看到青年白到接近透明的面板,青色血管,微抿的淺色唇瓣,扇動的長卷睫毛,眼臉下的陰影,呼吸到的空氣裡有他的味道,這樣的早晨容易讓人沉醉進去。
“手法不行啊,缺少鍛鍊。”
有溼熱的氣息噴灑到鏡片上面,顧長安眼前的視野有點模糊,他無意識的眨眨眼睛,沒好氣的說:“廢話,給別人刮,跟自己給自己刮是兩碼事,不一樣。”
“是不一樣。”陸城愉悅的說,“以後你每天都幫我刮鬍子好不好?”
顧長安說:“不好。”
陸城將青年搭在眉眼那裡的幾縷髮絲順到一邊,指腹描摹著他柔美的輪廓:“你是我媳婦,你不幫我,誰幫我?”
顧長安被男人撩的渾身起火,按住臉上的大手警告:“別搞事情,你後半夜就沒怎麼休息,給我安穩點,運動過度對身體不好。”
陸城彎下腰背趴在青年肩頭。
下一刻顧長安就感覺男人的身子在抖,耳邊響起忍著笑意的聲音:“長安,你太可愛了。”
“你把我當成你了?這才哪到哪啊。”
顧長安:“……”
上午顧長安沒有看到十二的身影,他什麼也沒問,按照原計劃去周邊城市。
陸啟明一直在琢磨著什麼,他逮著機會就跟大侄子去衛生間:“昨晚你是不是去找過十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