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季隊進審訊室,王明明目瞪口呆:“小劉,季隊像不像是被美色迷惑,鬼迷心竅了?”
劉悅對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“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沒準就是那個顧長安出的主意,他給我的感覺就是捉摸不透,不知道有幾張牌,很牛逼的樣子。”
王明明自言自語:“算了,我還是去抽根菸冷靜一下吧。”
審訊室裡首次出現了一個小魚缸,不出意外的引起公安局上下一片轟動,值班的都在議論季隊是不是壓力太大,產生了精神錯亂,可看著又不像,邪門。
季青無視同事們的好奇跟猜測,她沒耽擱,審問完就帶著魚缸去見顧長安。
這會兒已經快十一點了,寒夜漫漫。
顧長安盤著腿坐在被窩裡吃酸奶,剛舔完蓋子,他示意季青把魚缸放桌上:“季隊,放鬆點,別那麼繃著。”
季青拉著椅子坐過來,等著看顧長安能帶給她多少有用的資訊。
顧長安挖一口酸奶吃,他不說話,季青也沒有,房裡很安靜,因此當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,如同一顆石子丟進了湖裡,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一圈圈漣漪。
“死者被害的那晚,曉梅沒有跟朋友在一起,不在場的證明是假的。”
季青霍然抬眼:“確定?”
顧長安用塑膠勺子在酸奶裡面划動,找到一個藍莓果粒:“確定。”
季青不問他是怎麼知道的,只關心還有沒有別的資訊。
顧長安笑了笑:“她一直在撒謊。”
一直?季青的瞳孔微縮,那就意味著,他們的兩次提審都沒有套出真正有價值的東西,很失敗。
“那個證人跟她的關係看起來一般,不像是可以為了她在警方面前做假證的程度。”
顧長安邊吃酸奶邊說:“我今晚回來的路上見過她。”
季青沒出聲打斷。
“當時她準備給哥哥嫂子燒紙錢……”
顧長安不快不慢的說著,季青一言不發的聽,偶爾敲點幾下手指。
“我覺得她身上有種味道,想不出來是什麼,”顧長安笑著說,“就在你過來前五分鐘,我上網搜了一下,想到了一個可能。”
季青將得到的資訊全部快速整理妥當,她適時的提出疑問:“什麼?”
顧長安說:“是毒品的味道,她吸毒。”
季青的柳葉眉頓時一皺:“吸毒?”
到目前為止,他們沒往這根線上查過,主要是沒有相關的蛛絲馬跡。
顧長安事不關己的說:“做假證的那個朋友應該跟她一樣,都碰那東西,為了自保,不得不給她做假證。”
季青陷入沉思。
顧長安說:“你們想必也去過她家了,沒留意她家裡有沒有什麼空瓶子跟吸管之類的玩意兒?”
季青問顧長安介不介意她抽菸。
顧長安讓她隨意。
季青點燃一根香菸抽了一口:“吸毒的人有個通病,疑心重,擔心自己被害,會將那些東西藏的很嚴實。”
“你想的太簡單了。”顧長安笑著搖搖頭,“人不是機器,總會有大意的環節,哪怕是心思再慎密,都有一定的機率出錯,更何況是個最近剛失業,家裡有人接連出事,很容易被牽動情緒的女人。”
季青沉默片刻:“一個孩子要殺害自己的親生母親,必然會有個不正常的殺人動機。”
顧長安慢悠悠道:“我可沒說她是兇手。”
季青抬頭看向青年。
這世上的每一條魚都是顧長安的戰士,隨時為他所用,警察雖然有豐富的辦案經驗,身手也不錯,但歸根到底還是普通人。
如果因為罪犯作案手法老練完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