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靜靜抓抓手背:“高興嘛,我一高興就想吃東西。”
季青問她:“什麼事讓你高興?”
陳靜靜“唔”了聲:“天氣好啊,有陽光,沒什麼風。”
季青說:“你的同學湯圓失蹤了,這件事你知道吧?”
陳靜靜的運動鞋蹭著地面:“知道的,大家都在議論。”
季青說:“她是上個禮拜天失蹤的。”
陳靜靜刷地抬頭,臉色煞白,眼睛瞪大:“你們把我帶來,就是懷疑她的失蹤跟我有關?”
季青不答反問:“你跟湯圓熟不熟悉?”
陳靜靜的口氣很不好,似乎對自自己被無辜捲入進來感到憤怒。
“還好吧,就是普通同學。”
季青將從賀清風那兒得來的情況甩出來:“去年學校組織掃墓,你們結伴上的山,途中她滑了一跤,是你一路攙著她走的。”
陳靜靜做出努力回想的表情,說是有那麼個事兒。
“大家都是同學,有困難就伸個手,老師說的,我們要相互幫助,相親相愛。”
接下來季青審問了將近半小時,讓人送陳靜靜回了學校。
劉悅理著口供:“季隊,我覺得陳靜靜的嫌棄很大。”
“根據同學跟老師反應,湯圓跟陳靜靜的座位離的遠,別說同桌,連前後座都沒有過,她們可能就是去年掃墓那次打了個交道,看似沒有殺人動機,但是傳聞她以前跟李然好過,被甩了。”
季青示意她繼續。
劉悅鼓起勇氣說:“我們現在可以假設陳靜靜還是喜歡李然,而湯圓跟李然一起上學放學,青梅竹馬,陳靜靜一開始還對湯圓有同學友誼,掃墓幫了她一把,後來聽到班上的人議論她跟李然以後就變了,或者是親眼看到他們做出什麼親密舉動,出於嫉妒將她殺害。”
劉悅喘口氣:“這是比較常見的案例型別,情殺。”
季青聽完就揮手:“別忙了,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劉悅問道:“那季隊你呢?”
季青拉開椅子起身:“我去解剖室。”
九點剛過,鑑定報告出來了,死者湯圓生前沒有遭受過xq的痕跡,致命傷的確就在脖子上,死於機械性窒息。
但脖子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紋。
季青記得湯圓失蹤那天圍了條亞麻圍巾,發現屍體的時候圍巾不在,她判斷是兇手當時用圍巾勒死了湯圓,事後將圍巾帶走銷燬證據。
檢驗科那邊在死者湯圓的頭髮裡檢查出一根不屬於她的髮絲,dna那邊正在排查核實。
等待的過程尤其枯燥。
季青一根菸抽菸又點一根,她給顧長安打電話,純粹是下意識的動作,想來想去,只有他是自己想聊天的物件。
這會兒換作平時,顧長安已經躺下了,但是今天他在院子裡吹冷風。
就在十分鐘前,顧長安準備洗洗上床睡覺,床頭櫃上的符祿突然毫無預兆的燒起來了,瞬間成為一堆灰燼。
有鬼魂來過,還是厲鬼。
顧長安立馬去找陸城,結果倒好,他在蹲馬桶,早不蹲晚不蹲,偏偏要在那時候。
等陸城蹲完出來,厲鬼已經不見了。
這事兒顧長安是不可能跟季青說的,他們聊了會兒就聊到案情上面去了。
陸城在旁邊吃橡皮糖,還故意吃的很大聲,不要臉。
顧長安吞嚥唾沫,控制不住的伸手,下一刻就被打了手背。
陸城壓根就沒用什麼力道,像是調||情。
正因為如此,顧長安才搶走他的橡皮糖就跑,還得意的衝陸城笑。
陸城的面部抽||動。
小東西,得意個什麼勁,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