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城:“……”
他勾勾唇,優雅的笑:“不敢當,我最多隻能提名,以長安那樣精湛自然的演技,會拿大滿貫。”
吳大病聞言,他搖搖頭,認真的說:“你不會只是提名。”
陸城:“……”
吳大病是個不懂幽默的人,也不會油嘴滑舌,他向來都是直來直去,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,正因為如此,陸城才忍俊不禁。
院裡房裡都被難言的寂靜籠罩。
太陽快下山了,陸城望著坐在餘暉裡抽菸的青年,眼眸微微眯了起來。
這麼看著,還真有些賞心悅目,美的頹廢。
吳大病豫了良久,他說:“陸先生,你幫幫長安吧。”
陸城側目:“嗯?”
吳大病摳摳手指,吶吶的說:“長安太孤獨了。”
陸城想也不想的拒絕:“我幫不了。”
他心想,連我自己都被孤獨纏縛住了,如何能幫助別人?
吳大病抬頭,看陸城面部神情冷漠,似乎是事不關己,毫不在意,他張了張嘴,想說什麼又沒說。
陸城卻是不知覺的在等吳大病說點什麼,希望他能說點什麼,沒想到他半天也沒蹦出一個字。
不多時,顧長安三人去吃火鍋。
吳大病到地兒就直奔衛生間,出發前喝多了水,尿多。
顧長安看陸城在自己旁邊坐下來,他那半邊身子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,不爽的說:“你去對面。”
陸城置若罔聞:“沒想到你在你們這邊還挺吃香。”
顧長安說:“一直吃香。”
陸城拆開消毒碗筷的包裝:“聽說你是鎮花。”
“之前是有人這麼瞎起鬨過。”顧長安單手支著頭笑,“現在沒了,現在你是鎮花,我輸得心服口服。”
陸城的額角隱隱抽動,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:“還是你來當吧,你的形象比較合適。”
顧長安說:“這是民眾的意願。”
“去他|媽|的……”
陸城的低罵聲突然停頓,他的面色變了變,一副吃到蒼蠅的表情。
顧長安第一次聽男人爆粗口,新鮮,他不嫌事大的嘖嘖:“還別說,你爆粗口都有一股子高貴的味道,厲害。”
陸城的唇角往下壓了壓: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”
顧長安一臉浮誇的驚訝:“你這是承認被我影響到了?”
陸城:“……”
有服務員端著鴛鴦鍋過來,打破了桌上的微妙氛圍,陸城倒點茶進碗裡,端起來晃了晃後倒進不用的空杯子裡面:“你真不打算找個伴?”
顧長安斜眼反問:“找伴幹什麼?”
服務員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,一邊好奇的聽八卦。
陸城疊著長腿,手交叉著放在腹部,坐姿放鬆隨意:“有個人陪伴在身邊,不會孤單。”
顧長安嗤笑:“但會有很多糟心事。”
陸城饒有興趣的問:“比如?”
桌上有滴水,顧長安用手指的指尖沾了點兒在旁邊亂畫:“比如我喜歡喝白粥,對方覺得白粥垃圾,我喜歡吃零食,對方也喜歡,會跟我搶,我睡覺討厭一切聲音,對方卻又是打呼又是磨牙說夢話諸如此類的,我就不一一列舉了,幾天幾夜都說不完。”
陸城抬眉:“那還是不夠喜歡吧,如果足夠喜歡,就能足夠包容理解,兩個人在一起,快樂的時候應該會比不快樂的時候多。”
服務員贊同的頻頻點頭,對的,沒錯,就是那樣!
顧長安:“……”
等服務員走了,顧長安聞著鍋裡不斷飄出的香味,心情變得好到飛起,他語氣隨意的問:“陸城,你找過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