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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無外乎是,上一輩的不幸不能延續到下一代,江洵和鄭婷婷是無辜的好孩子,他同意他們的親事並祝福他們。
不過何氏性子執拗,怕她鬧出事來,這事要暫時保密。他爭取今年底或明年初回京一趟,由他親自同何氏攤牌。
鄭婷婷也提前解禁,又住去了大長公主府。不僅是給大長公主解悶兒,還是注意何氏。
婦科病
六月初十,李珍寶來了成國公府浮生居。
她穿著淡藍色妝花羅短襦,月白色撒花雲錦長裙。單螺髻上插著幾支玉釵,戴了一對珍珠耳環,脖子上吊了一根紅寶石項鍊。
只化了眉毛和嘴唇,彎彎的眉毛,瑩潤的小嘴兒。不是她不想打粉或胭脂,而是這個天太熱,一出汗就會把妝容弄花。
她的個子已經長起來,跟武將出身的鄭玉站一起像小鳥依人,但總的來說不算矮。就是偏黑偏瘦,胸部偏小。
小姑娘一收拾,清爽,順眼,絕對的清秀小佳人。
這是她還俗以來,江意惜 前堵後截
三輛馬車駛出角門,車上的“成國公府”四個字被紙擋住。
到達七顆樹衚衕口時,已是暮色四合。
這裡宛若燈河,風裡飄著脂粉香氣,絲竹和歌聲、笑聲交織在一起……
劉氏掀開車簾一角看了看,早年她也來過這種場所抓人。以為永遠不會再來,今天卻又來了。
她抓那個男人當然不是要把他捆在身邊,而是給長輩一個交待,讓那個已經被拎起一點的男人不要再陷進泥裡。
最後一輛車裡下來一個年近四十的高壯婆子,是巧蘭。
她走去第一輛馬車前說道,“夫人,已經到了。”
劉氏的聲音,“你去吧。”
巧蘭向衚衕裡第二家的踏雪院走去。
這裡前後連成片的宅子是教坊司,官員明目張膽到這裡買春跟私德無關。但孟家家法不許狎妓,孟家男人就嚴禁來這裡。
巧蘭來到門前,守門的龜奴擋住她,“一邊待著去,這裡不是你來的地兒。”
巧蘭的身子比龜奴還寬,頗有氣勢說道,“我來找孟懷,他家出了急事。”
說完,遞上一個五兩的銀錠子。
龜奴能得點打賞,大都是一二錢的銀錁子,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大的賞,一下樂了起來。
就是找個下人,無關緊要。
他忙笑道,“大嬸等著,小的這就去請懷爺。”
孟懷猴急地跑出來。能跑到這裡找人,一定是家裡發生了大事。
當他看到是大夫人身邊最會打架的巧蘭嬸,嚇得轉身想跑,被巧蘭一把拎住。
巧蘭對著他的耳朵輕聲道,“大夫人就等在衚衕口。請國公爺快些出來,大家都留個臉面。”
孟懷的臉嚇得慘白,忙小聲道,“嬸子隱住大夫人,我馬上請國公爺出來。”
踏雪院廳堂裡香氣濃郁,環肥燕瘦。一個姑娘撫琴唱曲兒,三個姑娘甩袖起舞。
桌邊坐著四個官員,每人身邊倚著一個漂亮丫頭。成國公也在其中,看得滿目含笑。
今天四個花魁娘子齊聚一堂,和幾個官員同樂。
孟懷過去耳語道,“國公爺,小的有要事稟報,請出去一趟。”
成國公眼睛不離跳舞的小嬌娘,說道,“有事明天再說。”
孟懷急道,“是,是,是老公爺尋你來了。”
成國公的屁股一下痛起來,趕緊站起身。
這是他平生第三次來教坊司,第一、二次是在酒樓裡喝醉的情況下被幾個狐朋狗友攛掇來的。沒被發現,今天別人一激,他就來了。
兩人來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