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也不敢惹哭花花。有一次小傢伙哭了,江意惜也沒把眼淚水從光珠上刮下來。愚和大師說,眼淚水若不稀釋,又離開避香珠,容易被玄雕聞到。
二月初六這天下晌,孟辭墨突然回了浮生居。
他先去給正在錦園的老爺子見了禮,說他去都督府辦事,辦完就提前回來了。
老爺子看他眼珠瞥了一下浮生居,心有靈犀點點頭。
孟辭墨一進屋,臉色就沉了下來。
江意惜把丫頭打發下去,親自奉上茶,問道,“你怎麼了?”
孟辭墨輕聲道,“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,等祖父過來再說。”
看他的臉色,江意惜知道肯定不是好訊息。
一刻多鐘後,老爺子在銅盆裡淨了手,去浮生居喝茶歇息。他每天都是這樣,上午會去喝一陣茶,下晌也會去喝一陣茶。
老爺子進來,江意惜出去給水香和臨香使了個眼色。兩個丫頭把其他丫頭打發走,水香走去院門附近,臨香站在上房附近。
江意惜倒上茶,孟辭墨親自端去老爺子旁邊,說道,“許多事我們都有猜測,祖父不要太激動。”
?
老爺子輕喝道,“不要囉嗦,怎麼回事?”
孟辭墨輕聲道,“去南通州找賈婆子的人回來了,她還活著,也撬開了她的嘴。付氏真的跟趙互有私情,而且更不堪。那年付葭從趙府回家後,居然查出懷了身孕……”
賈婆子那年只有十一歲,是負責燒水看門的小丫頭,貼身服侍的事根本輪不到她。她跟去鎮南侯府,幾乎不出小院,也沒見過趙互。但她聽兩個大丫頭私下議論,說趙世子如何俊朗無雙,鎮南侯府如何如潑天富貴,她們姑娘如何跟得鎮南侯夫人喜愛……
付葭先在鎮南侯府住的高興,但離開的時候並不高興,還哭過。
回付家的半個月後,有一天下晌賈婆子乏困,躲在多寶閣後睡著了。一陣哭聲把她驚醒,她聽出來哭聲是付葭的,嚇得趕緊用手捂住嘴……
餿主意
付葭乳孃李嬤嬤的聲音,“姑娘莫怕,偶爾月事拖延幾天也正常。老奴去請丈夫來把把脈,若姑娘真得了什麼病,趁還沒嫁人把病調養好。”
付葭的哭著說道,“嬤嬤,不是病,應該是,是那個了。我在鎮南侯府的時候,大表哥說我溫柔美麗,很是心悅我,還說會娶我當繼室。我就信以為真,就跟他,跟他……”
她壓抑地哭了幾聲,又道,“我們有過兩次,可之後他再也沒說過娶我的事,表姑還把我送了回來……嬤嬤,我該怎麼辦?”
李嬤嬤嚇得魂飛魄散,哭道,“天哪,你就這樣被人哄進去了?趙互那個壞坯子,你是他的表妹啊,他怎麼能這樣對你。還有那兩個死丫頭,她們隨時跟著你,姑娘被人騙著做那事,她們肯定知道,不僅沒有阻止,還不告訴我。”
付葭不好意思說她們阻止了,自己沒聽,還不許她們告訴別人。
她說道,“嬤嬤,若我爹知道這事,肯定會打死我,你們也跑不了一個‘死’。能不能給我弄點通房們吃的墮胎藥,我們私下把這事處理了?”
李嬤嬤想了想,咬牙說道,“沒來月信也不都是懷孕,改天姑娘找個藉口出府一趟。悄悄去老奴家,請大夫確認。若真懷了孕,就悄悄處理了。姑娘嫁人也不用怕,到時帶點雞血過去,再假裝疼痛難忍……”
兩人商量好就走了。
賈婆子嚇壞了,回家跟父母悄悄說了這件事。
賈婆子的父親是付府外事房管事,屬於有權的下人,否則也不會把那麼小的閨女弄給二姑娘當丫頭。
她父母也嚇了一跳。這事若鬧出來,跟著付葭一起去鎮南侯府的下人都會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