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城看過去的眼神深邃,這是個好問題,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姓白的助我一把,你自己就沒有找到什麼答案?
顧長安顯然沒有。
陸城既失望又生氣,想上去咬一口,他深呼吸,一臉無辜的笑著甩鍋:“別問我,我不知道,問這位白局長。”
白嚴修頭頂著鍋,淡淡的說:“部門內部分析出的結果,不是我本人的觀點。”
他說這話時皺著眉頭,沒什麼表情,看那樣子是極其不想承認顧長安跟陸城有瓜葛。
陸城丟出一招:“剛才你說的你們開了個會。”
白嚴修從容接住,條理清晰道:“確實開了個會,但觀點不是我提的,是我的一個下屬。”
這就把鍋甩給下屬了。
“這個事免談。”
陸城手伸過去,在顧長安拿著的袋子裡拽了根橡皮糖出來。
顧長安把他的大手拍開,話是對白嚴修說的:“行吧,就按照你的計劃來,我當餌。”
陸城的面色恐怖,誠心讓我難堪是不是?他的聲音冰冷: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你不同意也沒用。”
顧長安把橡皮糖吃掉,站起來跟男人平視,他輕笑了起來,一字一頓的說,“我不是你的弱點。”
第42章
事一說定, 白嚴修就沒留下來的理由,但他沒有離開的意思,他低沉著嗓音開口:“長安,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。”
陸城心裡的警鈴猛地震響,他半真半假的說笑:“什麼話還要單獨說?”
白嚴修並未回答,而是目光深邃的看向青年。
陸城不動聲色的挪動半步,將顧長安擋在自己身後。
微妙的氣氛持續了不到一分鐘, 就被立春的聲音給打破了,她一邊喊著“長安”,一邊急急忙忙跑進來, 到嘴邊的話在看到屋裡的情形後消失無影。
“那什麼,那個,就是長, 長安啊……”
立春結巴半天, 手偷偷去拽顧長安的衣服,對他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。
顧長安掃掃面前的兩個男人, 嘴角一挑, 面帶微笑的說:“我出去一下,你們聊你們的。”
門一關上, 顧長安挑起的嘴角就壓了回去。
立春早已習慣他的喜怒無常,很小聲的說:“長安, 裡面是什麼情況啊?剛才我要是不出現,是不是就要幹起來了?”
顧長安往前走:“幹不起來。”
立春狐疑的撇嘴,那可不一定,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:“要是他們真幹起來了,你會幫哪一邊?”
顧長安的腳步頓了半拍又在瞬息後接上,嗤笑著說:“一個個都是不可一世的大老爺們,幹個架還要人幫忙,那有什麼用。”
這說法聽起來邏輯滿分,立春無言以對。
顧長安問立春不在房裡睡覺,這個點過來幹什麼。
立春說她心慌。
顧長安聞言停下來:“心慌?怎麼個慌法?”
“就是慌唄,我來你這兒才慌的。”立春踮起腳靠近顧長安的耳朵,很小聲的詢問,“長安,你家是不是混進來了什麼東西啊?”
顧長安不答反問:“什麼東西?”
立春給他一個白眼:“我不知道才問你的呀。”
“我覺得不是人,不是妖,也不是鬼。”她撥撥額前的齊劉海,嘀咕的說,“像是某種器靈,又不太像,好奇怪,能量波動忽強忽弱,一會有一會沒的,姥姥睡了,我不敢把她吵醒,長安,你說……”
顧長安打斷:“好了,別多想,等會我找陸城要個符,你貼床頭。”
立春跳腳:“我可是妖誒!”言下之意是我有什麼好怕的。
顧長安不給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