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城給他夾了兩根秋葵。
顧長安咔嚓吃一口,嘎嘣脆,他隨口說:“你覺得施張有希望嗎?”
“不知道,反正我只知道,”陸城的語氣是事不關己的漠然,言語卻相當直白:“打球的時候,只有打直球,才能最快進洞。”
顧長安噎到了。
“咳咳,你吃飯就吃飯,開什麼,咳,開什麼黃腔?”
“想什麼呢?我在跟你討論學術問題。”
“……”
立春有一雙腐眼,不知道怎麼產生的,腐的很厲害,當初她就看出陸城跟顧長安之間有名堂,這會兒她也不例外。
飯後她忍不住問顧長安:“吃飯的時候我當了回助攻?”
顧長安推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:“暫時不好說,要看另一個當事人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。”
立春無語的朝天花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果然又是一對兒。
今天的蘭檀前所未有的熱鬧,大街小巷人滿人患,喧鬧無比。
顧長安傷了胳膊,立春有內傷,施張渾身都是傷,他們三沒出旅館,陸城跟何呂在街上轉了轉,看有什麼異動。
何呂裝作隨意的問道:“陸先生,陸家沒來人嗎?”
陸城只說來了,沒細說。
何呂哦哦,他不敢多問,畢竟是陸家下一任族長,身份擺在這兒。
陸城忽地停下腳步。
何呂湊上前瞅了瞅,是個賣小掛件的攤子,旁邊豎著個大牌子,十元三件,他有點意想不到,陸家大少爺竟然會看上這麼便宜的小東西。
“那什麼,陸先生,一分錢一分貨,這些東西都是假的,質量都不好,可能還有什麼有毒的材料,你要是看上哪個,我給你問問我一朋友,給你弄個一模一樣的,質量好的。”
陸城一言不發的朝著攤位後面的玉器店裡走去。
何呂滿臉黑線,敢情是自己想多了。
陸城買了一塊玉,何呂沒仔細看是什麼玉,長什麼樣,光被標的價格嚇著了,滿腦子都是買玉不如買鞋,起碼還能穿出去拉風。
下午陸啟明過來了,白嚴修也帶著部門其他人前來,跟公安局一起負責這裡的治安問題,對方管人,他們管妖。
來這麼多人,老傢伙還是會出現。
為什麼?因為吊唄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,膨脹了。
況且人越多,它越興奮,可以一波了。
白嚴修早就按照師傅的指示布好了乾坤縛妖陣,只差陣眼——百年一見的祥瑞之光。
時間無聲無息流逝,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,蘭檀依舊喧鬧異常。
出發前,顧長安端了一杯水給陸城。
陸城沒接:“長安,陪我打一把遊戲。”
顧長安懷疑自己耳朵聽錯:“都什麼時候了,還打遊戲?”
“放鬆放鬆。”陸城說,“快點,我進來了。”
顧長安把水杯放在旁邊的桌上,拿起手機點進遊戲裡面,哄孩子的說:“就一把。”
陸城勾著唇角說好。
遊戲剛開始,中路的隊友就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浪了起來,結果送給了對方人頭,一送就送了兩個,雖然後面慢慢的追了上來,但塔的優勢在對面。
顧長安一直在帶節奏,累的一比,他讓陸城跟上自己,站在他前面擋對面的大招:“你在哪兒呢?”
陸城揉額頭:“我死了。”
顧長安:“……”
脆皮顧長安吸血的時候給群攻,也死了。
陸城從後面擁著青年,把下巴抵在他的肩頭:“長安,你說我們這把是不是輸定了?”
顧長安切了聲:“輸什麼,現在只是勢均力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