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安慢悠悠的瞥了眼何呂,別急,很快你就能自己親身體會了,絕對能滿足你的一切好奇心跟求知慾。
察覺一道視線,顧長安知道是施張,他迎上去,意味深長的笑了笑。
施張的眼皮隱隱一跳,又恢復如常。
這一短暫的交流何呂什麼都沒捕捉到,他已經開始吃起了吳大病自己做的紅薯幹,邊吃邊吧唧嘴,說比外面買的還有嚼勁。
“長安,你家的大病真有幾把刷子啊,簡直是居家必備的小能手。”
“你喜歡會做飯,會做家務,會打理家裡,還會做些小吃,心靈手巧的?”
“誰不喜歡啊。”
察覺男人的餘光忽然掠了過去,顧長安說:“我就不是很喜歡,我喜歡能跟我契合的靈魂。”
陸城滿意了。
何呂抖著肩膀笑:“長安,你說的也太深奧了吧?我要求低,不指望靈魂那玩意兒,身體能契合就行。”
施張垂下眼皮,眼裡閃了閃。
吳大病去完菜地回來,顧長安幾人還在客廳裡閒聊。
何呂跟施張是來蹭飯的,特地趕著飯點過來,意圖非常明顯,生怕顧長安幾人看不出來。
吳大病問道:“中午吃火鍋?”
何呂特激動的抖腿:“好啊好啊,我喜歡火鍋。”
他忽然咦了聲:“奇怪,老張,我們明明就五個人,我怎麼感覺到了六個氣息?之前我就感覺到了,你們呢?感覺到沒?”
施張沒回應。
何呂啊了聲,用只有施張能聽見的音量說:“我忘了,地底下還有一個大的。”
施張終於開了口:“算上地底下的,七個。”
“七個?”何呂示意他看院裡,“你把那隻雞也算上了?”
施張裝作不認識他。
何呂鼻子都快氣歪了:“神氣什麼,要不是師傅偏心,我堂堂大師兄,會比你菜?”
離他很近的顧長安聽得一清二楚:“你們師傅偏心?”
“偏。”何呂哼了聲,“教他各種稀奇古怪的陣法,不教我。”
顧長安說:“為什麼?”
何呂酸溜溜的說:“師傅說他合適,我不合適。”
顧長安意有所指:“這有什麼關係,你跟你師弟都快趕上連體嬰兒了,他會,還是你會,又有什麼區別?”
何呂很容易就被他帶跑思路:“也對啊。”
就何呂這智商,顧長安彷彿已經看到了結局。
中午一夥人吃了頓火鍋,吃的他們四肢百骸都暖呵呵的,這一暖和,就安穩不了,想來事兒。
天一黑,顧長安就換上更厚的外套,穿上棉靴,連口罩跟帽子都用上了。
吳大病疑惑的問:“長安,要出門嗎?”
“嗯。”顧長安的聲音從口罩裡面發了出來,“晚上我不回來,你把門鎖好。”
習慣性的叮囑,完了才想起來他不是一個人,體內還有隻大貓,吃了那麼多小魚乾,總該有些作用的。
吳大病把大門關上,回屋對著空氣說話:“月牙,長安幹嘛去了啊?晚上為什麼不回來?”
月牙從他的體內出來:“他是跟陸城一起走的,你認為呢?”
想到了什麼,吳大病憨厚的臉微紅,不問了。
月牙的尾巴微微提起:“你在想誰?”
吳大病說:“我沒想誰。”
月牙龐大的貓身快速縮小,變成一隻正常的寵物貓大小,輕盈的跳到他懷裡:“幫我順順毛。”
吳大病哦了聲就把手掌放在白貓的背上,一下一下熟練的順著她柔軟乾淨的白毛,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個事。
月牙愜意的眯起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