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安接住開啟袋子一看:“醜的出奇。”
陸城脫了大衣拍打上面的雪花:“大爺說紅薯就這種的甜,形狀漂亮的,皮光滑的都不怎麼樣。”
顧長安翻白眼:“這你也信?”
“要是假的,以後不買就是了。”陸城把大衣往椅背上一扔,捲起毛衣袖子倒水喝,“快吃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顧長安撕開紅薯皮,拿塑膠勺子挖一口吹吹送到嘴裡,他的眉毛挑高了幾分,確實甜。
看來人不可貌相,紅薯也是一樣的道理。
陸城突兀的開口:“看到了?”
顧長安沒跟他演,承認的說:“嗯,一隻肥貓而已。”
大病平時曬的那些小魚乾他沒在飯桌上見到過,自己不喜歡吃,覺得味兒不好,就無所謂,現在想來,應該全都進了那貓的肚子,飯量大的恐怖。
“那不是寵物貓,是靈獸。”陸城笑,“一口能把你吃掉,骨頭都不剩。”
顧長安不屑的嗤了聲,他徒然抬頭:“對了,她跟大病籤的是生命契約。”
“生命契約?”陸城側頭,“那是所有契約裡面最霸道的一種,一旦簽訂,就是同生共死,一方想解除是不可能的,無解。”
顧長安的眉心驟然擰緊,大病為什麼要答應簽約?被蠱惑了?還是說,自己想從對方那兒得到什麼東西,所付出的代價?
陸城看出青年的心思:“沒那麼複雜,他的體內有吳氏的血,這是命裡註定的事。”
他欣賞的說:“長安,我還以為你就算不逼迫大病,拿到紙袋子的那天也會看,你的自制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很多。”
顧長安之所以不看,早前是想要大病主動說,後來是因為伍康的案子擱在那兒,有個事不解決,他心裡煩。
案子解決了,他有了足夠的時間跟精力,深思熟慮過後選擇拆開紙袋。
沉默半響,顧長安問男人:“你跟十二是哪種?”
“哪種都不算。”陸城仰頭喝幾口水,“我憑實力收服了他,是他對我獻出了靈魂,我考慮過後才收下的。”
顧長安看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,做出吞嚥的動作:“所以呢?”
陸城故意逗他:“所以十二是我的人。”
顧長安也不見生氣,他笑了起來,笑意沒抵達眼底:“哦,這樣啊。”
陸城喜歡看青年為他吃醋,還要裝出沒什麼的樣子,但他不能把得意表現的太明顯,會被打,他放下水杯,擲地有聲道:“看來有個事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,有一次我爹把十二送到了我床上。”
顧長安面帶微笑的等著下文。
陸城先是皺眉,然後抿唇,下顎線條也冷峻異常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顧長安臉上的笑容不變,但周身氣息正在以可怕的速度變得陰沉,你要不是演,跟我來真的,我就廢了你。
幾秒過後,陸城彎腰湊近青年,抵著他的鼻尖低低的沙啞笑出聲:“他怎麼送進來的,就是怎麼弄出去的,我沒碰過。”
顧長安呼吸一口氣,彎唇笑著拍手:“陸少爺,過去的你沒有坑現在的你,恭喜。”
“……”
陸城托住青年的後腦勺,將他摁向自己,嗅著他的味道,眼神炙熱的說:“我是想告訴你,十二隻是他那些兄弟姐妹中的其中一個,那個位置換成他的哪個兄弟姐妹都可以,而你不一樣,你是獨一無二的。”
顧長安的面頰微熱,他推開男人背過身。
陸城對這個發展不是很滿意,跟他期待的不是一碼事,他欺上來,從後面伸出雙臂圈住青年:“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你不應該給我一個吻?”
顧長安懶得搭理:“我吃紅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