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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凱又問,“小妹,說那話的是誰?”
李珍寶想了想,肯定道,“是郭敏,就是她,郭氏的孃家侄女。”
郭氏是現雍王妃,李珍寶不喜歡她,背後都直呼她為“郭氏”。
那句話或許是無心之語。但造成了那個後果,還把案情巧妙地往那個方向引領,就不一定是無心語了。
郭氏跟李凱和李珍寶的關係一般,之前跟趙淑妃的關係很好,後來在雍王多次干涉下,郭氏才沒敢跟趙淑妃走得過近……
孟辭墨咬牙道,“你們可以往這方面查。也不要漏了鄭何氏那條線,她與惜惜不睦。哼,找到人了,看我怎麼收拾他。”
李凱點點頭,對崔文君道,“你替父王和我向孟大奶奶道歉,再去給老太君磕頭賠罪。我先一步回府。”
他得趕緊回去跟父王商量。若真是郭氏做的,不能讓她把痕跡全部抹淨,那就不好查了。
崔文君跟著李珍寶進了臥房。
劉氏坐在床頭,江意惜躺在床上,站在一邊的吳嬤嬤眼睛都哭腫了。
江意惜聽到外面的說話聲,雖然聽不清內容,但聽出有李珍寶、李凱、崔文君的聲音。
不管他們找沒找到兇手,她的孩子都沒了。那個陪伴她近兩個月的孩子沒了。而且,她遭受了這個重創,哪怕有眼淚水,以後能否懷孩子都不一定。
愚和大師明明告誡過她,她大意了,她不該出去的,是她害了孩子。”
江意惜的眼淚又奪眶而出。
當臥底
劉氏輕聲勸道,“你在坐小月子,不能這麼哭,坐了病根不好治。”
吳嬤嬤也勸道,“大奶奶,你不能緊著哭。”
崔文君和李珍寶更加內疚。
兩人來到床邊,看到江意惜閉著眼睛,眼淚從眼角流出,鬢角的頭髮都打溼了。
崔文君歉意道,“姐姐,對不起,是我們管家不嚴,出了惡人……”
李珍寶哽咽道,“姐姐,是我不好。去我家,是我一定讓你去的,也是我招呼你讓你沒注意腳下。我有些缺心眼,被人利用了……”
江意惜心裡難受,沒有理她們。
劉氏說道,“你們的歉意辭墨媳婦都聽到了。她現在身心疲憊,需要靜養。”
這是明晃晃地趕人了。
崔文君道,“姐姐好生歇息,我們先走了。”
李珍寶還不想走,被崔文君硬拉走了。
她們先去福安堂給老太太賠罪。
昨天,存存和音兒就被接來這裡。一天沒看到孃親,兩個孩子都不自在,存存哼哼嘰嘰,音兒扯著嗓門哭。
老太太哄著,“已經讓人去接太祖祖了,他回來給你們編蟈蟈、編蝴蝶……”
兩個孩子 大瓜
雍王寵溺地看了眼花花,吩咐道,
“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不許傷害它。”幾個下人屈膝道,
“是。”雍王走了出去。聽到腳步聲走遠,雍王妃皺眉看了一眼花花,目光裡滿是嫌棄。
一個丫頭過來把裝點心的蝶子拿走,另一個丫頭過來想把花花抱走。花花抬起頭,惡狠狠地叫了幾聲。
聲音特別尖,嚇了雍王妃一跳。雍王妃道,
“不過一隻小畜牲,等它。”雍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,又心煩意亂地把茶盅撂下。
隨著珠簾響動,一個四十幾歲的婆子走進來。雍王妃和郭婆子對視一眼,看出郭婆子有話要說。
雍王妃倒下斜倚在引枕上,脫下繡花鞋把雙腿放上炕。郭婆子坐去小錦凳上給雍王妃捶腳,她舒服地閉上眼睛。
一個丫頭把香爐蓋開啟,用長銅夾搗了搗裡面的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