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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快被嚇死了。若不是那個戲子幫忙,小主子受傷,自己就罪過了。她是最後幾個跑出來的人,腿似乎受了傷,現在還疼。
文王李紹生母份位低死得早,從小不受重視,跟只比他大兩歲倍受寵愛的的太子大哥沒法比。他又愚笨,不學無術,行事荒唐,最大的喜好就是偷偷跑去各大戲園子看戲。皇上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二兒子。
文王已經二十六歲, 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,都無所出,只有一個侍妾生下李嬌這麼一個女兒。對於這個獨女他自是寵愛無邊,偶爾會把閨女打扮成男娃帶出去看戲。
前世, 李紹和李嬌被人護著跑出來, 兩人還是受了傷。文王燒的不算嚴重,就是右肩被燒傷了一塊。李嬌被彩雲卿護在懷裡極力保護她的臉,傷了左臂左手。李嬌的乳孃沒跑出來,燒死在裡面。
彩雲卿的後背燒傷,文王還是想納她當側妃。皇上沒同意,他就把她安置在外面……
因為有文王的護衛長隨幫著維持秩序,場面不算亂。五城兵馬司的人聽見動靜,也跑進來維護秩序,保護現場,等待京兆府來人。
戲班班主請文王進屋坐,文王擺擺手,問著江洵發現有人蓄意放火的前後,再時不時瞥幾眼彩雲卿。
彩雲卿哪怕妝容厚,也能看出她害羞了。她低下頭,又偶爾會抬頭看文王一眼。
江意惜也 水落實出
江洵過來囑咐了江意惜幾句,跟著一群人走了,文王還把他叫上了自己的車。
江意惜和水靈由旺福陪著去寄車行取車。
彩雲卿幾步上前叫住了江意惜,她已經知道抓縱火犯的江公子是這位姑娘的弟弟。
她屈了屈膝說道,“若沒有江小公子仗義出手,不僅我們戲班完了,不知還要死多少人。江姑娘今天定是沒好生聽戲, 若姑娘願意,奴為姑娘唱兩出最拿手的摺子戲。”
聲音悅聲動聽,萬福的動作像在戲臺上一樣優美。
江意惜笑道,“長輩在家等我呢,改天吧。”
彩雲卿道,“不管什麼時候, 哪怕奴不再登臺, 只要江姑娘想聽,奴就給姑娘唱。”
戲班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又上前給江意惜作了個揖,躬身笑道,“我家班主說了,以後,只要是江小公子、那位江兄弟,還有江姑娘和身旁這位姑娘和小哥兒,你們來戲班聽戲,一文不取,還自有茶水零嘴兒奉上。”
水靈和旺福樂不可支,道了謝。道路兩旁的燈籠已經點亮,街上的行人更多,人人都面露喜色。
馬車走得非常慢。
江意惜把念珠取下在手裡轉著。佛祖保佑,她真的救了這麼多人……
水靈還在想關彩雲卿的話傻樂,“姑娘,改天去聽彩雲卿的戲,讓她單唱。”
江意惜看了一眼憨丫頭。說道, “跟江大說清楚,可以去雙紅喜戲班看別人唱戲,萬不能讓彩雲卿給他單唱。文王或許已經看上彩雲卿了。”
水靈“哦”了一聲。文王將來的女人,單獨給自己唱戲,那才是找死。她又崇拜地看兩眼江意惜,自家姑娘就是聰慧。
回到家已是暮色四合,天邊只剩下最後一絲金光。
風依然很大,吹得枯枝嘩嘩作響,府門前的燈籠在風中飄搖著。
江意惜急急回院子把衣裳換了,梳好頭髮來到如意堂。
老太太和江伯爺的臉陰沉得能扭出水。江意言滿眼興奮,就等著江意惜捱罵或是挨罰。
老太太氣道,“大過年的,還讓一家老小等你們歸家吃飯。江洵呢,野在外面不回來了?”
江意惜道,“洵兒去京兆府衙作證了。”
這話驚了眾人一跳。
“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