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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了。”
祝珩從故事的藝術性角度出發,提出懇切的建議:“一見鍾情太俗套了,最好再編點浪漫的蘭因,比如月照柳梢頭,畫船聽雨眠,之後就是喜聞樂見的分別,經年流轉,你我久別重逢,破鏡重圓,恨海情天……這樣的劇情才夠跌宕起伏,能吸引到人。”
久別重逢,七年算不算久?
破鏡重圓,從對面不識到談婚論嫁算不算重圓?
祝長安,大騙子。
分別並不喜聞樂見,你說的一切我們之間都經歷過,只不過你不記得了。
你連我都不記得。
除了故事情節,祝珩對人物出身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我的身份得厲害一點,不然配不上你。”
燕暮寒沉聲道:“不必,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,是我與你成親,其他人的想法都不重要。”
那你不怕淪為笑柄嗎?
祝珩沒把這話問出來,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,燕暮寒要作為新娘嫁給他,無論他的身份高貴還是低賤,燕暮寒都會變成笑話。
放著貌美如花的迦蘭王女不娶,偏偏要嫁給一個男人,祝珩已經能夠想象到燕暮寒會面臨什麼處境了。
悠悠眾口難以堵塞,祝珩甩了甩腦袋,現在還有更值得他關注的事情:“長安是我的表字,你從哪裡得知‘祝長安’這個名字的?”
燕暮寒笑了聲,很輕,他的目光黏在祝珩臉上,語氣涼涼的:“不告訴你,你自己想。”
雪狼性子高傲,燕暮寒養成了小狼崽的脾性,也在驕矜拿喬。
是祝珩先忘了他,他才不會主動提起當年的事。
炭盆燒完了,燕暮寒取來新的金絲炭,將炭盆放置在床邊:“時辰不早了,該休息了。”
祝珩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,摸索著下了軟榻,燕暮寒扶著他走到床邊,看著他坐下後才鬆手,拿起桌上熱乎乎的湯:“喝了湯再睡。”
“……我不餓。”
“補身體的,你還想不想早點恢復了?”燕暮寒吹了吹湯,“大補,張嘴。”
祝珩條件反射張開嘴,含著一口湯後才反應過來,只能不情不願地嚥下去。
詭計多端的男人!!
多種珍貴藥材燉的湯,一直用火煨著,熬幹了一半,剩下的小半盅正好倒了一碗,燕暮寒全都喂進了祝珩的肚子裡。
祝珩被撐得差點吐出來,明天一天都不想吃飯了,燕暮寒扶著他在房間裡走了好幾圈,飽脹感才消失。
床上鋪了柔軟的絨被,祝珩平躺在床上,舒服地喟嘆出聲,燕暮寒在床邊坐下,碰了碰他的手臂:“往裡躺躺。”
祝珩往牆邊挪了挪,身邊的被子凹陷下去,溫熱的身軀下一秒就靠了過來,躺在他身邊。
是燕暮寒。
“快點閉上眼睛,睡覺了。”
祝珩“盯”著他,緊張地拽住被子:“你怎麼躺下來了?”
燕暮寒振振有詞:“我們成親後都是要睡在一起的,你現在眼睛看不見,需要人貼身照顧,正好能提前習慣一下。”
燭火已經被吹滅了,房間裡只剩下夜明珠,在柔和的光暈下,祝珩睜開的眼睛裡寫滿了無措。
和心上人同床共枕,沒人會不激動,燕暮寒緊張地抿了抿唇,祝珩失明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了,他原本沒打算這麼早就睡在一起的。
燕暮寒舒出一口氣,將被子掖好,拉起祝珩的手握在掌心裡:“別緊張,我今晚不會對你做什麼的。”
前天晚上醉了酒,剛做過,不能太頻繁。
作為一個體貼的夫君,必須剋制慾望。
“我不是緊張,我熱。”祝珩抽出手,把被子往下拉了拉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