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扇骨上的鋒利刀刃劃過佑安的脖頸,留下一條淺淺的傷痕,堪堪要人性命。
長公主留下來的人一個沒剩,全都被暗衛殺死。
佑安的臉上失了血色,默默地盯著燕暮寒,可憐巴巴的,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:“阿罕哥哥,救我。”
“裝什麼可憐,他已經知道你的真面目了,你以為他還會護著你嗎?”
金折穆嗤笑出聲,他是裴折與金陵九養出來的孩子,意志強大,即便不久前剛遭受了身體上的打擊,在最短時間內就整理好了心情,開始清算報復。
只有弱者才會被挫折困囿,自怨自艾,他稍有喘息,想的就是怎麼把咬得他鮮血淋漓的兔子按在爪下,撕成碎片。
“我的小臠寵秘密很多,我這人好奇心重,隨便查了查。”看到佑安的瞳孔緊縮,金折穆滿意地笑了笑,“燕將軍今日給了我一份厚禮,我也送你一份禮,希望你能喜歡。”
祝珩皺了下眉頭,看著金折穆帶人離開,心裡憂慮不已。
“長安可是在擔心他報復我們?”天黑了,起風了,燕暮寒牽著祝珩往屋裡走,“不必擔憂,他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佑安身上。”
“可東昭……”
燕暮寒呵了聲,笑意輕狂:“我能破南秦十二城,讓北域與東昭平起平坐,又怎麼畏懼東昭的施壓。”
北域的兒郎供奉狼神,生性嗜血,天生不知何為懼怕,殊死尚能一搏,何況此時與東昭國力相差無幾,無需畏懼。
他從決定算計金折穆開始,就將一切考慮好了。
“便是東昭傾盡全力,我亦能護你周全。”
祝珩揚起唇角:“是我想多了。”
他的狼崽子是馳騁沙場的戰神,生來就要征戰四方,在馬背上揚名天下,能教燕暮寒生出畏懼的,唯有他的生死安危而已。
“你要多信任我一點。”燕暮寒的眼睛很亮,映出祝珩的面容,“為了你,我削骨碎肉都不怕,我——”
直率的心上人又要說動人的情話了,祝珩怕控制不住自己把石榴啃的只剩下皮,急忙打斷:“那為了我,現在去換嫁衣好不好?”
燕暮寒嘴角的笑容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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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小燕子:我在給你畫餅,你卻想要我的命。(不是畫餅,小燕子是真心的,我就是玩個梗)
不建議心疼任何一個配角。
身世
祝珩和燕暮寒的身量相差不大,嫁衣合乎兩個人的尺寸。
北域的嫁衣也融合了遊牧民族的特色,層層疊疊的紅色絲紗疊在一起,利落又颯爽,襯得燕暮寒眉眼明亮,不像是出嫁,倒像是一舉摘得殿試名榜的恣意少年郎。
祝珩放輕了呼吸,覺得自己做錯了,說情話的燕暮寒令人心動,換了嫁衣後更令人把持不住。
他不僅想吃石榴,還想連皮帶核吃得乾乾淨淨。
“看起來很彆扭吧?”燕暮寒渾身不自在,扯了扯裙襬,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。
嫁衣是在王廷城內最大的成衣鋪子裡定製的,花了重金請老裁縫設計,比達官顯貴家的新娘子穿的都要好。
在燕暮寒的心目中,唯有祝珩這樣的絕色才能穿出這嫁衣的韻味。
“不會,很好看。”祝珩撩起他鬢邊的髮絲,指尖勾住,繞了兩圈,“我迫不及待想娶你入洞房了。”
沒有比這更好的誇讚了。
燕暮寒心潮澎湃:“那等過了年,我們就去睢陽城,讓舅舅主持成親。”
無論是南秦還是北域的風俗,成親都需要長輩來主持證婚,有了長輩的祝福,新人能長長久久。
他和祝珩加起來就祝子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