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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是貪心的,原本覺得成親了就好,此時想象著更加隆重的儀式畫面,心裡還是控制不住的生出豔羨之意。
如果能獲得這一切的人是他就好了。
燕暮寒低垂著頭,像受了很大打擊一般,他在宮門外站到半夜,轉身朝城門走去。
城外是北域的十幾萬大軍,是他的麾下之將。
燕暮寒一走,暗衛們立馬開始犯愁了。
“將軍好像真的誤會了,以為主子要娶其他人。”
幾人面面相覷,燕暮寒的一系列反常舉動令他們心驚膽戰,生怕出了岔子惹禍上身。
“將軍去的不是回東宮的方向,不能再猶豫了,咱們得快點把這件事告訴主子。”
萬一燕暮寒真的消失了,明日的封后大典缺了主人公,祝珩和南秦就要在其他國家面前丟臉了。
暗衛們兵分兩路,一路人繼續跟著燕暮寒,另一路人進宮稟告。
白日裡的相思之苦好過,一到晚上就難熬了,祝珩揉了揉疲憊發酸的眼睛,他現在離開了燕暮寒就手腳冰涼,睡不好。
還好只剩下今晚了,明日塵埃落定,他就能抱回小狼崽了。
還得讓小狼崽親手剝開石榴皮。
祝珩悄悄在心裡安慰自己,將奏摺放下,伸了個懶腰,對明天充滿了期待。
暗衛到的時候,祝珩正在思索改國號,這幾天光惦記燕暮寒去了,官員們草擬的國號都不合他心意。
見到暗衛,祝珩心下一驚:“怎麼急匆匆趕來,可是明霽出事了?”
暗衛回道:“稟告主子,將軍知道明日要封后的事了。”
“罷了罷了,就知道瞞不住他。”祝珩無奈扶額,能瞞過兩天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,“那他可還歡喜?”
他知道燕暮寒想要什麼,那亦是他心中所求。
“將軍他……”暗衛思忖半晌,神色一言難盡,“他以為您要娶其他女子,已經出城了。”
祝珩臉上的笑容僵住:“什麼?!”
出城了,難不成是跑了?!
這是什麼荒唐的事,祝珩又氣又好笑,匆忙起身:“來人,出宮。”
就算是跑了也得抓回來!
祝珩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宮,一路上聽暗衛講燕暮寒誤會後的所作所為,心中酸澀,泛起絲絲縷縷的痛意。
他近來忙於處理南秦的事情,忽略了燕暮寒。
祝珩按住胸口,頸間紅繩晃動,吊著一枚普通的銅錢。
手上戴了聞道送的佛珠,這銅錢手串便被改成了吊墜,堂堂一國之主,所佩戴的飾物未曾精雕細琢,只是一枚簡單的銅錢。
禮官們曾獻上珍貴的珠寶,都被祝珩拒絕了,只因這銅錢是燕暮寒分給他的一半真心。
他戴在頸間,貼近心臟,時刻感受著滾燙的愛意。
城門大開。
城外的營地上火光明亮,祝珩心下稍安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大軍在,燕暮寒肯定還沒跑。
北域大軍都知道祝珩和燕暮寒的關係,祝珩長驅直入,一直來到軍帳。
帳簾拉上去,啟閒光和燕暮寒一人抱著一罈子酒,天堯無奈地捏捏眉心:“將軍一來就要喝酒,啟閒光陪著他,兩人喝了兩壇了,到底出什麼事了?”
祝珩不知道怎麼說,搖搖頭:“你去把啟閒光帶走。”
啟閒光酒量差,已經喝醉了,抱著酒罈子絮絮叨叨,撒酒瘋想去抱燕暮寒的腿,結果被踹開了。
天堯看著暈暈乎乎的啟閒光,嫌棄地皺了下眉頭,架著啟閒光離開。
祝珩放下賬簾,踢了踢酒瓶子,燕暮寒一直在喝酒,好似沒看到他來了。
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