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血噴出來,濺落在周圍人的身上,便立刻有人去舔,濺落在地上,伴著微風,一陣濃重的腥臭從空氣中捲過來,石姣姣身後的人都嚥了咽口水,石姣姣卻下意識的乾嘔。
那野豬似乎疼的狠了,越發的狂躁,幾次差點撞到周圍的人,那野豬背上的男人長髮披散,跟隨者野豬掙扎的動作,不斷的飛起。
周圍有人拿著棍子樣的東西,卻不前去幫忙,而是都圍在旁邊吼叫。
這原始又狂野的畫面太吸引眼球,石姣姣一時間沒有挪開視線,尤其是那長髮的男人,和野豬一起朝著她的方向轉過身時,石姣姣看清了那野豬上面的男人亂髮飛起時的臉——視線更是移不開了。
男人赤膊在清晨的陽光下,渡了蜜蠟一樣的身上散發著汗水的泥漬的光澤,他眉眼兇厲,因為正在竭盡全力,所以眉目猙獰。
但是石姣姣仍舊一眼就能夠辨認出來,這不是她的小冤家又是誰!
真他媽的颯!
雖然眉眼看上去有些變化,塊頭這麼看著,也比上個世界大了一號,但這就是她的小冤家無疑了!
她本來只是被血腥野蠻的畫面吸引,現在徹底來了興致,直接像其他奴隸一樣站起來,趴著木頭的欄杆,興奮的朝外看。
但是在她一靠近欄杆的時候,突然間一隻手伸進欄杆裡面,揪住了石姣姣的頭髮,迫使她後仰。
“你成了奴隸,竟然還敢惦記灰藍?”石姣姣痛呼著轉頭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無敵巨……波,顫巍巍的,石姣姣嚥了口口水,生平沒見過這麼大的,而且這樣毫不遮掩,這對於視覺的衝擊實在過大。
再接著向上,看到抓著她的罪魁禍首,太高了,太彪悍了,說她是個非洲娘們,她長的還沒有異族的味道,說她是和自己一樣的種族,石姣姣沒見過長的這麼大的女人。
各方面的大,能毀她兩個的大。
說話的聲音也是震耳欲聾,扯著石姣姣的頭髮,像是要把她的頭皮扯下來似的。
石姣姣不知道她和自己這個身份,有什麼“愛恨糾葛”,但是很顯然,自己在籠子裡面,而她在外面,根據她的話,自己淪為了奴隸,而她看樣子,應當是個獸人!
書是石姣姣自己寫的,知道這其中宛如天塹的差別,這獸人即便是真的把她的頭皮扯下來,也沒人會管!
再看這女的眼神,可不像是隻扯頭皮那麼簡單,石姣姣心裡頓時一慌,看著她腳邊還泛著水光的容器,剛才她睡覺潑她水的也是這個娘們!
她頓時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抬起相比女人來說,無比纖細的手掌,伸出籠子,照著女人的咯吱窩撓去——
女人大概是沒料到石姣姣用這樣猥瑣的招數,一愣之後,癢癢肉被撓,忍不住就鬆了手。
石姣姣趁機掙脫,迅速躲到了籠子裡面。
女人手上落了空,臉色沉下來,看著石姣姣的眼神陰鷙危險,她一把拽開了籠子的門,彎腰進去抓石姣姣。
石姣姣心裡一萬個臥槽,感覺事情要遭,上躥下跳,還是被逮小雞崽兒一樣,拎著出去了。
“你再看多看灰藍一眼,我就挖了你眼睛!”女人邊拖著石姣姣,邊朝外走,石姣姣心裡默唸著,擺脫這個欺負她的娘們,抱著籠子被扯的齜牙咧嘴也不鬆手。
女人憤怒了,沒想到她今天還敢反抗,撿起地上石頭做的盛水容器,就要朝著石姣姣的腦袋上砸。
石姣姣心裡瘋狂默唸,余光中看到她舉起那東西,自己又掙脫不了,腦殼都嚇得翹起來了。
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不遠處的已經瀕死,前蹄兒跪下的野豬,突然間“迴光返照”朝著石姣姣的方向奔過來!
他媽的這到底默唸是救命!還是自己把自己念死啊啊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