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女人在他的眼中,現在就是一隻被掐住膀子的小雞,飛不起,扭斷她的脖子也不費吹灰之力。
他確實也不至於被石姣姣威脅了,順著他摸到的線查下去,砍掉鎮南王伸到皇城中的手不過是時間問題……
“夫君……”石姣姣一會兒將軍一會夫君,怎麼順嘴怎麼叫,“很多事情,不能看表面,有些事,你親眼看到的,親耳聽到的,也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封元淮面露諷刺,這個賤婦果然是要為自己開脫了……
石姣姣卻又說,“何止一個曲老爺,在這之前,這四年裡面,還有張老爺王老爺李老爺……”
封元淮難得也被什麼事情給震到,瞪著眼睛鎖住石姣姣,像個即將發狂的大狗熊。
不需想,她既敢在他的靈堂苟且,自然平時也不會好,可是這種事誰不是藏著掖著,這賤婦真當自己捏住了什麼救命稻草,覺得他不會殺了她!
石姣姣是故意說的,這種蜂窩越早捅了越好,原身那些破爛事一查一個準,現在封元淮沒有時間理,等料理她的時候,查出來就是雪上加霜。
坦白不能從寬,但是能把震怒提前,底線扯鬆了,日後才好徹底跨過去。
“啊!”石姣姣的手要被折斷了,小臉疼的煞白,但是她咬著牙只短促的叫了一聲,就抿住了嘴唇。
“將軍何須如此?不是已經打算休了我?”石姣姣突然畫風一轉,眉色冷厲起來,出言譏諷,“其實細細說來,兩年前大哥戰死,將軍生死未卜的時候,我就是改了嫁,也複合律法!”
“我為何要苦守家中,真當你們封家家財萬貫無人可敵嗎?!”
封元淮還是第一次見到石姣姣露出這種聲色俱厲的樣子,雖然怒火依舊,但是幹架這玩意,誰動靜大誰就牛逼。
他不由自主放鬆了一些,石姣姣又眯眼面露苦澀,聲音卻咄咄逼人,“難道將軍根本未曾想要放我善終,只等利用之後,便打定主意將我誅殺,反正你是大將軍,我一個紅杏出牆的婦人,命如草芥一般,是也不是?!”
封元淮倒是沒曾想她看透了一切,面具下眉梢微跳,勾起唇角扯出了一個陰森涼薄的笑。
“猜對了。”封元淮說,“還不算太蠢,有什麼能耐,去地府使吧!”
說著竟是當空一掌,朝著石姣姣劈下來,這一掌裹挾著雷霆萬鈞的內力,石姣姣這樣毫無武功的普通人,一下子說不到腦袋都能劈下來。
真他媽的是個殺神!
千鈞一髮,石姣姣卻沒躲,迅速開口吼道,“我早知你涼薄如此,已經命我親近的人準備了關於你假死之事和私下的部署一一陳列!只要我今日身死,不出五日,必定送到鎮南王的手上!”
手掌停在她的額前,掌風帶動她額前細碎的發,石姣姣瞪著封元淮,不就是耍狠?
不就耍心眼?你都是老子造出來的,老子怕你!
氣氛緊張而焦灼,封元淮一錯不錯的看著石姣姣,看到石姣姣眼中的傲慢甚至是不屑,像是第一次真正的認識這個女人。
她一個後宅婦人,真的能夠精明縝密至此嗎?
“將軍不信,大可以試試,我雖不知你緣何詐死,也不知鎮南王到底為何要動用埋伏在皇都中多年的手下,也要治你死地,但不難猜。”
石姣姣不能說知道古墓的事情,否則才是真的死路一條。
她只說,“藩王麼,無非是想要天下第一那把椅子,而你身為大將軍,在他的地盤上,自然是礙眼的。”
反正撕破臉,石姣姣什麼尊稱都不用了,一把拽出自己被抓的手,輕輕揉,“我一個後宅婦人,苦等你四年,你若是今日不顧念夫妻一場的情分要殺我,我也不必在乎毀你計謀,順帶著拉你一家老小上刑場。”